“那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不开心。终于要回家了,难道你不高兴么?”
殷七儿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会。”
傅云想了想,说道:“在恒山时候,你曾说,你是被人绑到恒山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殷七儿想不到他问起这件事情,想了想,说道:“是嵩山脚下的一伙贼人,时常来村子里抢掠……”
“是不是与嵩山派有关系?”
“嗯……应该是吧……”
傅云气愤道:“这些邪派弟子,真是为非作歹,仗着自己有些武艺,竟然欺负平民百姓,真是可恨。你别怕,等我送你回了嵩山,自会替你料理了这些贼人,省得你以后担惊受怕。便是嵩山派,我也早晚要找上门去。”
殷七儿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终未说出口,只笑着点点头,道一声:“好!”
傅云见她笑了,心中也开心许多。
却听殷七儿问道:“你与玉剑婆婆分开得有一个多月了吧?”
傅云点头:“恩,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她定是一直在寻你。”
傅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一个月来,可说是历经磨难,我此时还能活着,已属不易。若是能再见到婆婆,我定然要好好向她请教武功。”
“玉剑婆婆的武功很厉害么?”
傅云说道:“那是自然。我虽然极少见婆婆出手,但我自知,与婆婆的武功修为比起来,可说是天差地别。而且你不知道,婆婆每见一人施展武功,便会指点我,这人是何门何派,用的是什么功夫,有些什么厉害招式,更厉害的是,便连如何破解,也能一一道来。如此这般与我说过的门派武功,已不下百种。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婆婆怎能懂得这许多功夫。”
殷七儿不禁赞道:“想不到玉剑婆婆武功这么厉害。那这些武功她也都传给你了?”
傅云摇头道:“那倒没有。她往往只告诉我如何破解招式的方法,却并不多说。她和我说‘贪多嚼不烂’,只让我认真修习天门功法。”
殷七儿若有所思,又问道:“云弟,玉剑婆婆一直蒙着面纱,你可曾见过她的样貌?”
傅云笑道:“自我有记忆起,她便蒙着面纱。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趁她睡着,想要揭开黑纱,看看婆婆的样子。结果手刚一碰到黑纱,身子便被玉剑婆婆拎了起来,一顿好打,直打得我三天下不了地、练不了功。自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敢了。”
殷七儿听了不禁“嗤嗤”发笑,又问道:“那你这次与玉剑婆婆走散了,倘若有人假扮玉剑婆婆,前来骗你,你又没见过她样貌,这可怎么分辨啊?”
傅云听了一愣,扭头看了殷七儿一眼,又低头望着脚下的路,说道:“我从小随她长大,自然可以分辨得出。”
走了几步,他又说道:“还未回中原之时,婆婆便告诉过我。她说若是我们两人走散了,下次见面之时,她便会将执剑的右手袖子卷起一折,露出袖子里面的红云刺绣。”
殷七儿听了,点头道:“这法子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