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看着自己双指上的细微刀痕笑道:“验尸官不会连母女死亡时间都没有告诉你把?那我来说,女儿死在母亲之前,而母亲全程口眼都没有遮上。”
李贵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好似盘树的巨蟒那般可怖,而王年自顾自的说着:“当我割第一刀的时候,石氏就已经哭哑了嗓子,疯狂地乞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全冲她来,自己什么都可以给。可你知道吗?最悲哀的事实是她看不清她处在什么位置。她是我绑来的唉,生命全在我的掌控之下,是死是活也只是在我的心情好坏之下才控制的,她却寄希望于我对她的身体产生原始冲动。笑话。于是我放慢了速度,用最曼妙的速度去刺穿去切割去做任何你能想到想不到的事。”
“呼,好久没说这么多的话了,自从来了这该死的武城之后,就没有过过几天像人的生活,话不能多说,被人推搡不能动手,做成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的模样,连窑子都不能多去逛逛,怕暴露了自己的钱财。我的天啊,真的太逼疯我了。还好,许先生找了个肉猪过来让我发泄。”王年舔了舔嘴唇,取出夹在书中的小刀,将书抛向李贵,面色通红:“来吧,同样是被许先生养在壶中的蛊,只有互相厮杀才会让你那许先生满意,而我却是快被抛弃了呢。”
李贵接到书后听着面前王年看似疯言疯语的话语突然产生一丝疑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你能从我手中活下来或是把我杀死后你就知道了。来吧来吧,让我们来为活下去而努力吧,谁活下去才能有资格去知晓未来。”王年止住了话语,而李贵按下心头的疑惑,两人厮杀在一起。
两人膝盖撞在一起,手肘击向同一个位置,小刀总在空中划过类似的轨迹最终归于同一个位置。越打越奇怪,李贵似乎感觉王年知晓自己所有的招式,两人似乎是亲兄弟间的打架,一朝一夕磨合了许久才有如此默契。
“住手!我有问题问你。”李贵在一击不中后朝后退了三步,示意停手,而王年得理不饶人,如附髓之蛆死死地黏住李贵,“我不是说了么,只有活人才有资格知晓未来,等你赢了,我会告诉你,等你输了你也就没有任何资格知道这件事,我会代你继续前进,直到那个时候……”王年眯起眼睛,而后又回神,“不过如今,看谁会成为谁的刀下亡魂。”
李贵急忙从怀中取出笛子,准备吹起来,王年露出微笑“放弃吧,你那几个忠心小弟都在青梅那看戏,而你选的十五人都是许先生的人,而在这间小屋中的胜负决定了你那几个小弟的命运和你自己的命运,来吧,只有胜利站着的人才能活下去。”
李贵心一灰,而后咬牙朝着王年挥去。
“没有用的,咱们两大部分招式都是相同的。不把压箱底的货色拿出来是无法取得胜利的,那我先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