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洲说的对,就算他真的死在这里恐怕都不会有人报警。
不对,还有房东,房东会找他的!!
“要是我过几天不回去,房东肯定会报警的!”
林白瞬间又有了底气。
这下成俊都被逗笑了,伸出带了医用手套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同情道:“兄弟,混到只有房东才能想起你来,就别这么趾高气昂了。”
“要你管!”林白狠狠瞪了他一眼。
成俊一句都没有跟他废话,电击枪接好电,直接朝他胸口的地方直击而去。
林白尖叫。
厉时洲看不得这些,朝成俊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他站在监控室里,隔着屏幕看着成俊一样一样给林白施加酷刑。
成俊是跟他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儿。
听说他是刚一出生就被扔在了福利院门口的,和厉时洲的冷静和淡漠不同,成俊从小就是个爱笑爱闹的小野孩子,看起来和院里所有小孩儿的关系都不错,但实际上却只听厉时洲一个人的话。
成俊不大的时候就体现出了极强的医学天赋,会照着书上画的图给院里受伤的小兔子做手术,还经常拿着切成一半的蚯蚓兴致勃勃的来找他,跟他说,原来书上写的是真的,蚯蚓切成两段还能活哎!
虽然,厉时洲本人实在不喜欢这些血腥的东西,但回到厉家以后,他还是借着这个身份的便利,将成俊也送出国学习了医学,自此,成俊便成了他的私人医生,顺便也成了他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时候的白手套。
成俊本人也喜欢这个,他甚至觉得这是求之不得在活人身上实验的机会,每次听说有这样的事儿都跃跃欲试。
在监控室里看着林白在成俊的百般折磨下狼狈的样子,厉时洲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这一下午,虽然他表现的非常淡定,但实际上,从看到那张照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动了杀意,想弄死林白。
他从来没有那么想弄死过一个人。
袁心冉的过去可以没有他的参与,但竟然与这样一个人产生交集,厉时洲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难受,恨不得直接出手替袁心冉解决了这一段黑历史。
“厉总,差不多了。”正此时,周元推门进来,给他汇报了刚刚林白所说的那些话。
这根本也不是个骨头有多硬的人,能坚持那么久单纯是觉得这帮有钱人都惜命,根本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厉时洲是个混不吝,而他找来的这个白大褂更是吓人。
盯着那么一张笑眯眯的脸,下手的时候却比谁都恨。
林白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很可能马上就要被他给物理阉割了,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的朝他的下半身瞟,林白吓得都尿裤子了。
听到自家老爷子的名字,厉时洲并没有太惊讶。
太正常不过了,厉盛就是这样一个人,恨不能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受不了一点点的违逆。
从这一点上来看,厉时洲觉得自己还真是跟他一脉相承。
只是他没有想到,厉盛竟然真的会背着自己对袁心冉下手。
这老头儿还真是会惹他生气。
厉时洲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他看着监控里还兴致勃勃对林白用针的成俊,对周元道:“看着点他,别玩的太过分了,玩够了直接仍警局门口吧,证据你都准备好了吧。”
周元点点头:“准备好了,跟他一起拍照的那个女的是个外围,她收了我们的钱已经主动去警局投案了。”
这些外围女们进看守所跟玩儿似的,收了钱进去转一圈没几天就又出来了。
她一次赚两份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林白,用嫖/娼的名义送进去,也不是指望能惩罚他什么,不过就是让容城大学论坛里那些站队的学生们看看,这件事情跟袁心冉根本没有一毛线关系。
全部都安排好,厉时洲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还约了心冉一起吃晚饭。”说完,他起身便离开。
开车来到袁心冉画廊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玻璃的幕墙里面,袁心冉正在指挥员工将一幅画作摆正,画廊里的灯光非常柔和,厉时洲坐在车子里面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一时间心中升起无数温柔。
不多时,画廊内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她朝外面挥了挥手,脸上扬起喜悦的弧度。
厉时洲温柔的笑笑,算是回应。
二人隔着玻璃幕墙,什么都没说,却仿佛又什么都知道。
袁心冉跑进去换衣服,厉时洲坐在车上给厉盛拨了一通电话。
不多时,电话那头响起老爷子熟悉的声音:“时洲啊,有什么事儿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