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仪一壁上楼,不过惫懒道:“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么?”
小夏子一愣,自己主子还在这里,无论怎么接话都不大稳便。暗暗瞅了一眼主子,却见他微微颔首,嘴角只噙着温温的笑道:“公主说的不错,为臣子的,自然要处处为公主服侍。”
秦章仪不语,只是跟着进了卧房,却见里间装潢打扮竟与凌烟阁的寝宫无甚分别,便是连安神香的味道也一模一样,她没言语,还是红河强忍着喜悦在身侧轻轻唤了一声:“公主…”
秦章仪“嗯”了一声,只淡淡道:“本宫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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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的金陵称一句天上人间亦不为过,闹市里一条街点着明亮通黄的灯笼,亮如白昼,却比白昼多了几分迷蒙与浪漫,下首各色小贩贩卖各类小玩意儿,红男绿女在此处互寄情意。
秦章仪与谢必安乘着马车来及此处,随驾的不过跟着小夏子,红河二人而已。
她今日只身着一袭极简约的粉蓝色及胸襦裙,发髻是金陵女子如今时兴的堕云髻,上只点缀一只鸽子蛋大的珍珠簪子而已,纵是寻常民间女子的打扮,通身贵气和娇生惯养的细白面皮却也惹得路上青年才俊频频回头,谢必安慢悠悠背着手跟在她身后,见状也不过敛了眸色。
秦章仪自小长在深宫,民间的一些小玩意儿不曾见过,却也惫懒去看,一个手掌大的五颜六色的物什却吸引了她的注意,遂走近问道:“这是何物?”
老板还未说话,谢必安先在背后道:“稚子常玩的手鼓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