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对正在思考他刚才话的燕王道:“你暂时留在应天内城。他们既然邀战,咱们怎能不去应战?”
没等儿子回话,朱元璋再次看向了蒋瓛。见他仍然跪着,怒火再次充斥胸腔。“还不去看着他们。莫非在等他们到宫里来,你好看‘逼宫戏’吗?”朱元璋暴吼着。
蒋瓛吓得双腿发软,连忙下去。
朱元璋脸上带着兴奋地道:“看来老子没有想错,要不是昨日命你带兵进城,今日就是我们这一家的死期了。”
父皇这般说,燕王是相信的。一是他们看这事情的角度是一致的。燕王听完父皇如此说后,也觉得那些未走的将领可疑;二是因为父皇是他这世界唯一敬佩之人,父皇那般睿智,岂会出错?
见儿子还未出去应对,朱元璋正欲破口大骂,燕王道:“儿臣可否先去外面应对?”见四子如此,朱元璋平静地道:“还不快去。”
燕王刚出宫门就看到颖国公傅友德,而一脸焦虑的傅友德看见燕王,就连忙朝燕王的方向走了过来。
原来傅友德是想进宫吊唁太子。在想到傅友德曾是自己的副手而且合作无间后,燕王又想起父皇刚刚说到‘逼宫’,燕王阻止了傅友德进宫。
在燕王简单说出他今日在蓝玉府前之事后,原本见到燕王此时出宫的傅友德心中更是一惊,道:“可否跟燕王一起前去?”燕王点了下头。
燕王知道颖国公也对凉国公不满,去年蓝玉西征罕东之地返回,被封为太子太傅后说自己的功劳不亚于颖国公,为何不能封为太师?这话让傅友德很是不满,认为蓝玉的意思是自己不配当太师。
他俩还未到达蓝府,傅友德就见王弼骑着马向自己这边过来。
见王弼与傅友德下马,燕王知道这两人平日关系很好,并静静地一旁听着。
王弼对傅友德道:“国公为何不去宫中吊唁?”傅友德看了下骑着高头骏马的燕王一眼,在被兵马司清空的街道中对王弼说:“你可是准备去吊唁?”王弼道:“正是。”
……
皇宫前殿,燕王跪伏在地,他道:“今日儿臣尚未查清事情原委,并冒然向父皇启奏凉国公与诸将之事。现在儿臣已经查清事情原委,诸将与凉国公只是饮酒叙旧,还请父皇治儿臣之前的失察之罪!”
朱元璋看向跪在燕王后面的傅友德,傅友德道:“启禀皇上,那些老伙计都跪在殿前请罪!”
见此,朱元璋想到儿子与傅友德都有对蓝玉不满,是不会偏袒蓝玉后,并淡淡地对傅友德道:“让他们起来。下次再目无礼法,决不轻饶。”
当大殿只剩一人时,坐在龙椅上的太祖皇帝,因丧子之痛,脸上已是充满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