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对坐在自己屋内藤椅上闭目眼神的丈夫说:“也不知道慰庭怎么样了?”张家威睁开了眼睛,道:“他去那,你完全用不着担心。”张母闻此一想,并笑着说:“也是。反正现在天下太平,去军营磨磨性子也好,省得在家一直惹祸。”
见妻子将儿子进军营当成儿戏,在想到自己现在在应天的处境后,张家威决意暂时不去点破,继续闭目养身。
张家威听到长子的脚步,再次睁开眼睛,待儿子行完礼后,他并道:“有何要事?”张慰族不顾额头上的汗水地说:“太子薨了。”
张母顿时一惊,忙看向丈夫。见丈夫已起身,正在思索。她并看向自己的长子,见长子虽还有些气喘吁吁,但脸上却是越来越镇定了。
不一会儿,张家威对张慰族道:“咱们立刻去宫里吊唁太子。”
吃完晚饭后不久,张母就见张丽璇进屋请安。这些天见丽璇处事得当,已让张母将她视为己出了。
让丽璇坐了下来后,张母有些懊恼地道:“布帛那事,可顺当?”见娘如此懊恼,张丽璇明白娘既对送布帛这事不甘心,又对赠送的人不情愿。她温婉地说:“大体还是顺当的。”
张母知道那事繁杂而丽璇却如此处之淡然,明知故问地问:“今日馨儿可来。”张丽璇道:“今日馨儿姐姐可能是王府有事,不曾前来。”随即,张丽璇又莞尔地接着说:“昨日馨儿姐姐更是得到不少老夫人的夸赞,说她靓丽得体,颇具皇家风范。”张母笑着说:“那你大嫂呢?”张丽璇道:“大嫂也是恪守礼节,微笑待人。”
张母不由地笑道:“以后谁要是娶了二妹,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听到这话,张丽璇不禁霞飞双颊。
张母正在心想,等这段日子过后该给丽璇好好找个婆家之时,听到了杏儿的脚步声。她对丽璇说:“你那个恪守礼节能微笑待人的大嫂来了。”
杏儿向婆婆行礼后,见到二妹给自己行礼,连忙回礼。
杏儿与丽璇重新做好后,杏儿道:“母亲,李嬷嬷还在外宅哭泣,可否饶了她这次?”张母听了这话,顿时就来气了,说:“给些交子打发她回去,已是法外开恩。她教子不严,伤及侯府名声,乱棍打死也不过分。”
杏儿原本就极为害怕张母,见张母咬牙切齿,更是不敢再说了,她求助地看向张丽璇。见张丽璇佯装不见,并只得作罢。
杏儿正在为李嬷嬷心疼之时,听到张母对张丽璇道:“你二哥那宅子我已经请了法师。待法师去那宅子做法后,我们去小住一番,想必皇上不会见怪。”
见丽璇点头答应,张母郝然一笑:“这侯府,娘还真是有些住不惯。”
黄正仁下船后,回看了下湘江。在苦涩蔓延其心之时,他转过身,朝着马场方向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