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内,王三正在与弟兄们商谈购买船只的事情,忽然敲门声响起。一个兄弟连忙去开门,王三听到那兄弟叫二哥时,连忙向门口看去。
兄弟们重新坐好后,黄正仁道:“这次去应天,我算是阴沟里翻了船,被打发回来了。”见众兄弟有些想笑,王三说:“这打什么紧,这里的买卖也需要二哥来帮忙。”
黄正仁讪笑了会,道:“什么买卖?”王三说:“老大去应天之前就想在漕运中找食,他走之后我就一直在跟进这件事。不少掌柜都答应等我们的船队组建后,就找我们运货。”
黄正仁道:“也是给咱们家的生意运货,倒也妥当。”王三见此,苦笑地说:“现在不少买卖都不是兄弟家里的了。”黄正仁见弟兄们苦着脸,大声地说:“难道被人抢了?”
王三苦笑地回道:“大伯不再管生意后,之前那些材料商就不再肯赊账了。再加上其它各种原因,不少弟兄们家里的买卖已经做不下去了,只得转手的转手,歇业的歇业。”换了口气,王三又接着说:“这次在漕运中找食一旦栽了,咱们都得去喝西北风。”
这时,一个兄弟说:“漕运个屁,咱们还不如直接都去投奔老大得了。”
王三闻此并看向了黄正仁,黄正仁面带尴尬地说:“老大他们进了军营,你们去了也见不到老大他们。”
见众弟兄沉默,黄正仁对王三说:“现在建立船队缺什么?”
深夜在王三正在马场的屋内想心事。下午二哥将几颗宝石放在桌上后,买船的钱终于解决了。能大干一场的兴奋让他辗转反侧,既然睡不着,他并走出屋内。
当看到二哥还在院中练武,招招皆是全力而出,他觉得二哥这次回来改变了不少。放在以前,二哥现在应该在卫莼那里,绝不会一人独自练武。人总会成长,只要遇到了让自己成长的事,王三如是猜着二哥。
在马背折腾了一天的刘六,正在帐内看着自己脱下来因骑马被磨破的裤子,虽然他双腿间此刻还是感到火辣辣的疼。
这时,他见慰庭哥从校场回来了。慰庭哥自从上次盲射三箭都中了靶心后,就在鞑靼人中建立了威信。这两天他一直在练骑马,是觉得骑马的技术不如一生都在马上的鞑靼人吧?一向不服输的慰庭哥如此苦练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张慰庭见刘六还没睡,并道:“明天还得早起,快睡吧。”刘六道:“慰庭哥,能不能出去说会话?”张慰庭听到帐内弟兄门的鼾声后,又见刘六有些患得患失,并点头同意。
星空之下,张慰庭对刘六道:“你想说什么?”刘六道:“兄弟们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张慰庭笑着说:“不就是从之前的逍遥快活变成今天的众多制约吗?”
见刘六无语,张慰庭又道:“既然现在我们只能把成为武将当作唯一的目标,多想已是无益。”
良久,刘六哈哈一笑,道:“不就是重新来过?这条路我陪慰庭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