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邪祟是歹人!莫不成是凶手察觉她的意图,前来灭口了!?
蒋慎言四下乱看,赶紧找东西防身,最后抄起个绣墩来高举过头顶,打算待对方进门一瞬就拼个你死我活。
幸好幸好,幸好她没闷声闭眼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绣墩砸过去,否则治她个不敬罪斩立决,她也没地方喊冤枉去——
来者竟是祁时见和影薄。
蒋慎言一个“你”字还没惊诧出口,就被影薄一把堵在了嘴里。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瞬时便卸下了蒋慎言紧握的绣墩,悄声放下。
门再次关紧,月光被挡在外面,屋内幽幽也只能辨个身影。恍惚能看出两人都是轻装短打,罩了一身玄色。
祁时见左右瞧瞧,第一句话便是:“何先生人呢?”
谁?何歧行?怎么问起他来?“他不是和殿下在一起吗?”下车时分明是祁时见将他留下的。
祁时见听蒋慎言一问三不知的语气,猜她是真的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便解释:“午时放下你,我便命人带何先生趁乱混进文府了。”
“你们并未会合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蒋慎言深感困惑,怎么每个字她都懂,可串在一起从这人口中吐出,她就什么都听不懂了?
她用了几秒钟消化祁时见所说之意,追问说:“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把我丢在这里,是为了让我接应何叔?”
“不然呢?”虽夜黑,但蒋慎言也能感觉到祁时见是在瞥视她。
蒋慎言委屈,你一个字儿都没跟我解释过,我是神通广大能窥探人心还是怎么着?怎可能知道你的用意?
当然,这些抱怨她还没胆子吐出口,那不利于长寿。
千言万语凝成一句没好气的“他没来”。
“这倒是怪了。”祁时见判断,何歧行若是不巧被抓住了,那文府早早便会将人赶出去,他的人自会得到消息。如此安静,便说明他的确藏进来了,可人在何处?
眼下时间紧迫,他们可等不起。正当祁时见要打发影薄前去探查之时,蒋慎言房内的窗棂子又被敲响了。
今晚,还真是诡异的热闹。
屋内众人大抵都能猜到对方是谁。影薄动作更快,两步过去推开十字海棠槛窗,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提了进来。
何歧行遇见影薄,结果总是狼狈。
一屁股墩在地上,低声哀叫,怀里头还牢牢抱着他的仵作行箱,好似那东西比他屁股还金贵。
蒋慎言过去扶他,忍不住问:“殿下说你午时就进府了,这大半天的时间你上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