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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山寨遇险(下)

老妇说:“她在三十年前救了我,三十年来一直照料我的生活。她要的东西,我不能不做。”

云四扬又问:“她要面具做什么?”

石榴花道:“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我是个被世人抛弃之人,也不关心世人的祸福。”语气幽怨,显然因为自身不幸的遭遇而对世人怀着极大的仇恨。

云四扬道:“我们就是中了神秘门的奸计,才掉进这地洞的。”就把近日来的遭遇简单叙述了一遍,最后愤愤地说:“神秘门危害江湖,定要把它彻底铲除!”

石榴花仔细听着,开始如听故事,神色极为平静,后来渐渐严峻起来,最后又显出三分惊讶、三分悲哀。她喃喃说道:易容术、五色解体散,难道——”突然止住活头,摇头叹息。

浪淘沙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注视着老妇的神情、此时发现她神色有异,忙问:“前辈是否知道什么线索?”

石榴花欲言又上,表情十分痛苦。她不愿提起往事,更不愿说出此时产生的一个疑问。因为这个疑问可能打碎她我存的对人世唯一的一点温馨。半响,她慢慢地说道:“我相信,以你们的武功,决不会输与神秘门。但神秘门既精于用毒,就很难防备。”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说道:“这里装着百粒五毒神丸,服下三颗后,天下各种奇毒无不药到病除,你们千万好好保存。”

云四扬精神大振,立刻想到了小乔,所以说声“谢谢”,毫不客气地接过瓷瓶,同时间道:“有一种毒药能使人武功全失,而且必须百日服一粒解药,否则全身腐烂,七天内断筋蚀骨而亡——”

石榴花打断他的话头,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谁中了这种奇毒?”

云四扬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道:“我是在江湖上道听途说的,不知前辈可识得这种毒药?”

石榴花傲然道:“我当然识得。这是苗人的毒中之王,叫三花七宝粉,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是极为霸道的毒药,即使练成钢筋铁骨,也万万经受不起。”

浪淘沙吃惊地说:“三花七宝粉,好漂亮的名字,却又如此歹毒!

石榴花冷笑道:“你以为此毒名称中的“花”、宝”乃是鲜花和珍宝?三花者,就是花纹蛇、花斑蝎、花尾蜈蚣。七宝者,就是毒蛇液、毒蝎血、毒蛛汁、鹤顶红、鹗鱼泪、罂粟根、砒霜粉。这十样东西,每一样都是能立刻致人死命的毒物。现在十毒混合,毒性增加百倍,天下更有何毒能比?但十毒相生相克,钢猛转为阴烈,毒性一时并不发作。而一旦发作,中毒之人的痛苦惨烈无比,所以称为毒中之王。”

云四扬急问:“前辈可能解去此毒?”

石榴花断然回答:“绝对不能。三花七宝粉所用的十种毒物固然有定,但配方中各种毒物所占的比例却是因人而异。比例不同,毒性也不同。所以,各人制作的三花七宝粉自有其独门解药,中毒人若误服他人解药,只会死得更快更惨。这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否则也显不出毒中之王的神奇和厉害。”

浪淘沙看到,云四扬脸色惨白,表情极其痛苦,情知这三花七宝粉必定和他的某位至亲至敬之人有关,只是此时不便细问,便说:“前辈能否指点我俩离开这地洞?”

石榴花微微点头,右手食指弹出一粒蚕豆大小的泥丸。泥丸打在右墙上,只听隆隆之声不绝,墙上一扇石门慢慢转动露出一个宽高约八尺的洞口来。

一弹之力,竟能撞开石门,浪淘沙、云四扬素以内力深厚自负,对此也自愧不如,怔怔地望着老妇,又是惊讶,又是钦佩。

石榴花似乎知道二人心思,淡淡笑道:“三十年不曾动武,功夫都搁下了。两位的师尊本来就武功盖世,尔今想必益发精进了?”

浪淘沙恭敬地回答:“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用的是《论语?子张》中子贡说的话。意思是师父武功高深莫测,自己仅学得皮毛而已。

云四扬一言不发,神色惨然。

石榴花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说:“故人事业有成,又得佳弟子,可喜可贺。你们回去见到师尊后,代我致意,就说苗婆婆石榴花謹问故人安好。”

浪淘沙诚恳地说:“前辈何不随我们一起出洞,何必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石榴花幽幽叹道:“即使是虎,长期关在铁笼里,再放它,它也走不远了。即使是鹰,长期关在铁笼里,再放它,它也飞不高了。我身处地洞三十年,而且双目尽废,还能去哪里呢?”

浪、云二人听她说得凄惨,不便再劝,齐声道:“如此前辈保重,我们告辞了!”刚要转身离去,却听石榴花叫道:“且慢!”

浪淘沙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石榴花咬牙道:“若见了诸葛淳风那厮,且留他一命,我要亲手杀此贼子!”

浪淘沙唯唯答应,这才与云四扬一起离去,却听身后悠悠传来石榴花的歌声:“……蜂蝶何需浪,石榴自思量。自思量,一片箫声过女墙!”两人心中一凛,暗道:“情之累人,一至于斯。前辈处境如此悲惨,居然还念念不忘三十年前的旧事!”

浪淘沙更想起师妹小草,芳踪难觅,敌我难明,也不知何日相见,相见后又是何等景象…想着想着,不觉黯然销魂。

地道幽暗崎岖,曲折逶迤,两人一路摸索前行,约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出洞口。四下观望,发现洞口乃在鸡公山半山腰上。

两人一来牵挂飞燕的安危,二来恼恨三位寨主歹毒,提口真气,直向山寨奔去,这一来无形中成了较量轻功的局面。云四扬见浪淘沙衣衫飘飘,优雅闲适,而脚下疾如奔马,极为潇洒,心中不胜钦佩。他虽无忌妒之意,但年轻人毕竟好胜,所以也加快了脚力。浪淘沙朝他笑笑,道:“好,咱俩比一比。”一声轻啸,身子箭一般向前飞去。云四扬不敢疏忽,也发力奔跑。

浪淘沙的轻功重在气,飘忽如同云燕。云四扬则重在力,矫捷胜过虎豹。两人家数不同,功力都相侔,片刻已到山顶,乃比肩并立,不分先后,不觉相视而喜,一齐纵声大笑。笑声响遏行云,只震得周围落叶萧萧,远处空谷回响。

他们是以笑声立威,想吓退鸡公山群寇,以免过多杀戮。笑声未绝,周围突然出现了二、三十个汉子,鹑衣百结,邋遢卑污,但神情剽悍,手脚麻利。为首二人年纪都在六十上下,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枯槁,另一个头上寸发不长,头皮闪闪发光,两人肩上都背着大小不一的九只口袋,满面怒容,看着浪淘沙和云四扬,神情既警惕,又充满了敌意。

白发老头冷冷道:“二位笑声立威,好威风,好杀气,只是未免过于猖狂了!”

浪淘沙见了来人古怪的妆束,心里一动,朗声道:“诸位莫不是丐帮的英雄?”

白发老头道:“英雄二字,何以敢当!巧帮只是一批穷叫花而已,所以被二位切瓜切菜似的杀了一批又一批!”他看来象个干瘪老头,但声如洪钟,每说一句话都震得群山回响,显然具有很深的内力。

浪淘沙、云四扬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情知其中必有蹊跷。

他俩武功虽高,却也不愿平白无故惹上丐帮。浪淘沙道:“诸位想必误会了,我俩素与丐帮无仇无怨,怎会杀害丐帮弟兄?”

禿头老头怒道:“休得花言巧语,我们从江南追到西北,又从西北追到中州,好容易才追上你们。血债血还,今天定要为数百死难的丐帮兄弟讨个公道!”话落人到,呼的一声,双掌齐向云四扬击去。几乎同一时候,白发老头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直刺浪淘沙当胸要穴。

禿头老头的掌力十分威猛,一掌发出,飞沙走石,而且掌掌击向云四扬的要害,似乎有意要置他于死地。云四扬起初只是躲闪,并不还击,后来见对方出掌越来越狠。一是心中有气,二是一味躲闪终不能了事,因此运起七成功力,和禿头老头对了一掌。但听菱的一声,禿头老头腾腾倒退数步,拿一个桩,才勉强站稳了。

也在这时,浪淘沙和白发老头的拼斗也分出胜负。就在白发老头刺出第一百八十剑时,浪淘沙的扇剑第一次刺出,正中对方右手腕阳溪穴。白发老头只觉手上一麻,长剑拿捏不住,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也是云四扬和浪淘沙情知其间必有误会,所以手下留情,旨在退敌而并非伤敌,否则两个老头早就命丧当场了。

谁知两个老头却并不领情,神态更加愤怒,还带着几分悲凉。禿头老头吼道:“好掌力,难怪能一掌毕命!”白发老头叹道:“好剑法,难怪能一剑穿心!”

浪、云二人心中一惊,他们业已知道,丐帮南分舵、西分舵都遭不知名的强敌袭击,各死了一百余人。死者或是一掌毕命,或是一剑穿心,临死前毫无反抗的余她。现在两位老头喊出“一掌毕命”、“一剑穿心”,显然是认定自己为血洗丐帮的凶手了!

果然,白发老头戟指怒骂:“你们好狠,居然杀死本帮数百兄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一挥,周围的丐帮徒众立刻将浪、云二人围了起来。

群丐东一个西一个,前一个,后一个,看似杂乱无章,但浪、云二人的脸色却沉重起来。他们看出,群丐的队形其实隐合奇门八卦之数,正是令江湖群雄心惊胆战的丐帮打狗阵。而且群丐肩上都各负布袋,多的七、八只,最少的也有三只。原来丐帮内部以布袋之多少来定品级之高下,最多为九袋,而能得一袋者,已非普通乞丐可比。眼前群丐不是八袋弟子,起码也是三袋弟子,品级既高,武功也定非泛泛。眼下他们认定浪、云二人是杀害本帮兄弟的凶手,同仇敌忾,状若拼命,着实不易对付。

打狗阵一且催动,浪、云二人只有痛下杀手才可能脱身,双方真个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严重局面。

浪淘沙叫道:“且住!请听我一句话。”

白发老头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浪淘沙道:“贵帮南分舵、西分舵兄弟遇害,决非——”却被白发老头厉声打断:“你们怎么知道本帮南分舵、西分舵有人遇害?”更把两人咬得死死的。

浪淘沙道:“数天之前,我们曾与贵帮道遥散人赵无名、糊涂居士孙无智同在徐州,所以得知贵帮所遭的不幸。而且我们此去汉口,也是受赵无名所托,向周帮主有所陈情。”

白发老头和禿头老头的眼睛陡地亮了,齐声喝道:“孙老三现在哪里?”

云四扬颇觉意外,他知道糊涂居士孙无智在丐帮地位极其尊崇,既是北分舵之主,又是帮主周昊天的智囊,而眼前这两个老头竟直呼其为“孙老三”,毫无敬重之意,当即插问道:“两位如何称呼?在丐帮任何职务?”

白发老头傲然道:“老叫花姓乐名山,人称白头翁。”一指禿头老头,道:“他是我弟弟乐水,人称禿头鹰。”

边上群丐哄然道:“乐长老是本帮的左、右二长老,当得本帮半个家。”

浪淘沙、云四扬暗暗心惊,他俩早就说,“天南二老不仁、仇不义离奇失踪后,“塞北双禽”白头翁乐山、禿头鹰乐水就接替他们在丐帮的职位,当上了左、右长老,地位仅在帮主周昊天之下,连东、南、西、北四分舵主都得听他们节制。比起天南二老来,塞北双禽的名声就差远了,刚復自用,予智予雄,是极难说话的人。今日遇上他俩,事情就麻烦了。

浪淘沙微笑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两位既有此佳名,想必是仁智兼备。但既要打听糊涂居士的下落。就当谦恭礼貌。这样狠霸霸地逼问,只怕是既不仁、又不智呢!”他既知事情难以善了,干脆横下心来,语气一变为嘲讽。

禿头鹰乐水怒道:“孙老三是本帮叛徒,你们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本帮的敌入!”

浪、云二人更加吃惊,不明白糊涂居士孙无智怎么一下子成了丐帮的叛徒?心中疑惑,怔怔忡忡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头翁乐山道:“现已查明,本帮南分院、西分舵两桩血案,都是孙老三勾结神秘门所为。事情败露后,他畏罪潜逃,我们一路循迹追来,却在此遇上你俩,你俩不是他的同党又是什么?

孙老三是神秘门的人?

那胡椒儿岂不——

云四扬心急如焚,道:“此事大有蹊跷,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我俩和糊涂居士仅是初识,决非他的同党,两位长老务必明鉴。”他既不愿卷入丐帮的内部纷争,又惦记着胡椒儿的安危,想早早脱身,去找胡椒儿。

白头翁乐山冷笑道:“巧言狡辩。如果你们不是孙老三的同党,怎会在这鸡公山上?”

云四杨道:“是三位寨主请我们上山的。”他不愿细说上山后发生的变故,一来事情过于复杂,二来不想牵连到假脸婆婆石榴花。

“好一个上山作客?”白头翁乐山哈大笑道:“你们随我来!”带头进了聚义厅,浪、云二人眼了进去,禿头鹰乐水和群丐紧随其后。

浪、云二人呆了:聚义厅中横七竖八躺着近百具尸体,都是鸡公山喽罗。

他们都是一掌毕命或一剑穿心!

白头翁乐山厉声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浪淘沙、云四扬无话可说。

但就在这时,两人心中一亮:这是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要害的正是自己二人。三位寨主狡计失败,撒走了,却换了塞北双禽。否则事情哪会这样凑巧?

想到这里,浪淘沙微笑道:“我已知道杀死这些人的凶手了。”

“是谁?”秃头鹰乐水问道。

“就是你俩!”浪淘沙语气陡地严厉起来,“你俩才真正是丐帮的叛徒、神秘门的奸细!”

“胡说!”塞北双禽厉声吼道,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浪淘沙轻挥折扇,微笑道:“你们怎么会找到鸡公山上来的?鸡公山三位寨主是神秘门中人,妄想杀害我俩,奸谋暴露后匆匆逃走,而你俩紧跟而来,诬陷我俩是糊涂居士的同党,岂不是也想杀死我俩?你俩一个掌法刚猛,一个剑术凌厉,而这些喽罗或者一掌毕命或者一剑穿心,岂不是你俩的手笔?如果不是因为你俩是三位寨主的朋友,这些喽罗怎会疏于防范,任人杀戮?再说得远些,丐帮南分舵、西分舵的血案,凶手也是你俩,如果是外人所为,哪能这样轻易手?”接连五向,理正辞严,只问得塞北双禽变脸变色,哑口无言。群丐窃窃私语,将信将疑。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白头翁乐山气急败坏地吼道,手中长剑震荡,随时会暴起伤人,只是慑于浪淘沙的武功,不敢轻举妄动。

浪淘沙视若不见,从容道:“还有一个铁证。贵帮前任左、右长老天南二老仇不仁、仇不义就一一”话没说完,白头翁乐山猛地一剑刺来。禿头鹰乐水也来夹攻,却被云四扬接住了。

“一一就死在鸡公山上!”浪淘沙折扇轻轻挡住对方的长剑,从容地说道,其间竟丝毫没有中断,可见根本不把白头翁乐山放在心上。

天南二老仁义忠厚,素得丐帮上下敬重。他们离奇失踪后,群丐悲愤哀伤,为此而差点跟少林寺打起来。此时群丐听得浪淘沙说他俩死于鸡公山上,顿时心揖激动,一齐叫道:“快说,快说,这是怎么回事?”竟忘了帮塞北双禽去打浪、云二人。

浪淘沙边打边说:“我俩意外地在鸡公山某处看到几具只体,年长日久,尸体早已腐烂,面目难辦,但尸体旁有一斧一鞭,把上刻有‘仁义无敌’四个字,才知道尸体中有天南二老在内。”

几个年长的六、七袋弟子曾经追随过天南二老,听后忍不住叫道:“极是,极是。两位老人家名叫仇不仁、仇不义,兵器确是斧、鞭,而且把上确是刻着‘仁义无’四字!”这一来不啻是证实浪淘沙讲的是真话。

浪淘沙又道:“当时我俩迷惑不解,听说天南二老乃少林所杀,怎么会死于鸡公山上?现在明白了,正是塞北双禽勾结神秘门把他们骗上鸡公山,再用奸计杀害,并嫁祸少林派。这样,塞北双高当上了丐帮长老,还挑找了丐帮与少林的关系,一石二鸟,得利的是神秘门。着!”说到最后一个字,一剑刺中白头翁乐山右腕,乐山感到一阵剧痛,长剑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禿头鹰乐水也被云四扬击倒在地。塞北双禽两次落败,但第一次浪、云二人念着丐帮的名头,手下留情,不曾伤害他们。第二次既认清他们是神秘门的奸细,下手再不容情,白头翁乐山右腕经脉全断,这只手业已废了。禿头鹰乐水被云四扬用大江东去掌法击中胸口膻中穴,喷了几大口血,委顿在地。

云四扬用足尖挑起地上的长剑,右手轻巧接住,剑尖直指白头翁乐山的咽喉,喝道:“说!还有哪些人是神秘门的?门主是谁?谁派你们来杀我们的?”

白头翁乐山也真倔强,尽管命悬人手,却毫不畏惧,昂首道:“神秘门无处不在,早晚会独霸江湖,杀尽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云四扬勃然大怒,手腕一抖,剑尖在白头翁乐山咽喉上划出一道深达半寸的口子,鲜血直流。就在这时,一个八袋弟子和一个七袋弟子同时出手,双掌齐齐击向云四扬。云四扬侧身避过,问道:“你们还要维护这神秘门的奸细?”

八袋弟子朗声道:“神秘门杀害本帮数百名兄弟,此仇早晚必报。但塞北双禽既是本帮叛徒,自有本帮帮规处置,不敢有劳两位动手。”他虽然武功远不及云四扬,但说话时理直气壮,毫无半点畏怯之态。

云四扬心中一凛,暗道:“塞北双禽乃丐帮左、右长老,我此举有损丐帮声名,确是忒莽撞了。”当即收剑道:“在下一时气愤,不及深思,得罪贵帮,还望谅解。”说罢深深一揖。

八袋弟子急忙答礼,道:“两位大侠替敝帮查清内奸,此恩此德,敝帮上下永志不忘。”态度十分诚思恳,显然是肺腑之言。

就在这时,云四扬突然抢上一步,飞快地点了塞北双禽耳下的颊车穴,群丐惊呼一声,正要围上争斗,却见云四扬从塞北双禽嘴里各取出一颗黑色的假牙道:“好险,差一点又失去了人证。”

八袋弟子见多识广,急忙制止群丐,道:“莫非这两人想服毒自尽?

云四扬点点头,把假牙交给八袋弟子,道:“牙里装有五色解体散,是极霸道的毒药,我们已亲眼看到两个人服毒自尽了,连身体都化尽了,实在惨不忍睹。”

群丐望着两颗黑黝黝的假牙,不禁感到毛骨耸然,胆小的更是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白头翁乐山望着云四扬,咬牙切齿道:“姓云的,你好狠,我兄弟但得不死,定报此仇。”

八袋弟子恭敬地同浪、云二人:“请问两位大侠尊姓大名,能否随我们同去敝总舵?”听浪、云报了姓名后,更是悚然而惊,道:“原来是浪大使、功力、刀法、暗器三绝,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浪淘沙道:“你们押着塞北双禽先回汉口,我俩不久也将来到汉口,那时自能再见。”他和云四扬虽然也是去汉口,但实不愿和一批叫花同行。而且几十人赶路,兴师动众,无聊之至。

八袋弟子是个老江湖,见浪、云二入不愿同行,料想他们必定另有要事,不了勉强。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便押着塞北双禽径自下了鸡公山。

浪、云二人再次把山寨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确信没有飞燕,就一把火把山寨烧得干干净净。考虑到事态越来越严重,两人决定分头行事。

浪淘沙去汉口丐帮总舵。

云四扬去武当山。

云四扬把假脸婆婆石花赠送的五毒神丸分了一半给浪淘沙,并关照他照应胡椒儿。

下了鸡公山后,两人执手道别,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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