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门外有一个拿着寒曦王府管事令牌的人求见。”
赵迁皱起眉头,“楼泽?他来做什么?”随后又道,“速速将他请进来。”
随后便是陈舒萧看见的一幕。
那侍卫道:“管事请进。”
赵迁见了他,也不细问是谁,随即便将他请进了内房。内房通常作为商讨重要机密的地方,墙壁上张贴的巨大地图和屋子中间摆放的巨大战地沙盘,无不彰显着赵迁对此事的重视。
他迅速将房门外的守卫遣走,又将房门反锁,这才抽了空将茶放在陈舒萧面前的茶桌上。
赵迁道:“不知兄台来此处寻我是所为何事?可是王爷有什么急事?”
陈舒萧笑着说道:“啊,并无大事,只是这荷包是你的吧?”赵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慌乱的查看自己的里怀,果然,荷包不见了。
赵迁明显慌了神,紧张的询问道:“正是....正是我的,不知兄台从何处得来....可是,王爷发现的?"
陈舒萧有些诧异,于是回道:“并非如此....是在下刚刚在街上无意拾到的,见你行色匆忙,便寻来这里了....想来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便物归原主。”见他如此神色慌张,陈舒萧就更加好奇此女子的身份了。
“在下有一事相求.....”赵迁见事情瞒不住,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
陈舒萧:看他这样子,估计这人和楼沐寒有关。
陈舒萧一惊,小声说道:“你可知,此女子乃是尹尚书之女,尹梓瑜。”
赵迁紧闭双眼,缓缓说道:“...知道。”他头低的更低了,眉头也紧锁着。这一乍可不简单,竟诈出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陈舒萧长叹一口气,端起茶杯问道:“你可知,此人已同王爷有婚约在身。”
赵迁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解释道:“知、知道,但我是真心喜爱尹郡主的...我...我....”
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觊觎楼沐寒的未婚妻。
赵迁压低嗓子,几乎是央求道:“您可一定要替我隐瞒!日后兄台若是有事相求,我赵迁定倾囊相助。”
陈舒萧搀扶起赵迁,随后说道:“说起有事相求,我倒有一事不解,但求赵将军解惑。”
赵迁道:“但讲无妨。”
陈舒萧摸了摸鼻梁,问道:“关于这红楼的绣球你可知其中深意?”
赵迁一怔:“这红楼乃江湖门派聚集之地.....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这绣球乃是由一红绸舞姬来抛,听说这绣球乃是一人或一家族花重金买下,而接下此绣球之人则不论金主许下什么心愿都要完成,可能是抢夺偷窃某物,也有可能是杀人偿命,总之由红楼来互置信物。听闻接下绣球之人都要饮剧毒,若不能按时交差则爆体而亡。不过因为赏金数额过于庞大,参与之人还是络绎不绝。”
陈舒萧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若是....将绣球抛回去呢?”
赵迁不屑道:“怎么会有人抛回去,若是抛回去此球便是废了,那金主就相当于花了钱买不到刽子手,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将绣球抛回去之人也是愚蠢,岂不是当面承认自己是懦夫?”
陈舒萧尬笑了两声,这懦夫、愚蠢之人可不就是指他?怪不得这群人要骂他了。
那他也大概能理解这白面书生是什么角色了,但还是严谨的问道:“那白面书生又是何意?”
赵迁呼了口气说道:“顾名思义,胆小怕事之徒。这类人通常是江湖上的小术士,多为夹生,混在人群里捕获讯息,多为趁乱获取钱财的蛇鼠之辈。”
陈舒萧=蛇鼠之辈。
赵迁义愤填膺,转头问道:“这样的蛇鼠之辈怎配到红楼去,你说是吧兄台?”
陈舒萧干笑两声没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