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娘们……我们惹你了?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被打断腿的一个男人嘴上很硬,骂骂咧咧道。
心里更是暗骂这次出门怎么没看黄历,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狠,莫名其妙的就打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黎簌染也知道,他们挨了打,或者是丢了命,从来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
因为在他们眼里,阿雪生来就是妓,怎么反抗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实施侵犯。
因为无论阿雪怎么解释,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自愿的,她是勾引人的,她不要钱,她贱。
哪有强奸犯会给钱的?
回想起刚才她本想将那袋东西扔掉,却还是留下的样子。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
就算今天黎簌染杀了他们,他们也从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也从不后悔一起侮辱了一个少女,他们大概会后悔,后悔碰上了黎簌染。
恶意犯罪的人往往不会后悔自己的犯罪行为,而是后悔留下了线索和证据。
“好,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黎簌染勾唇,清丽的面庞在昏暗的日光下却散发出异样的邪气,少女的掌心忽然冒出黑红色的雾气,一个熟悉的小袋子被她捏在手中。
“做个游戏吧。”她笑,扔包袱似的将六个男人扔到一堆,随后开口:“你们不是觉得这能吃吗?谁吃的最多,我就放过谁。”
说罢,她将袋子里的石头倒了一地,捡起一个看了一眼离得最近的男人。
他的腿被打断,脸色苍白,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石头放到他嘴边。
男人怎么受得了这般屈辱,腿断了,手臂依旧有力气,抬起手握成拳就要向黎簌染脸上打去。
其他男人暗叹兄弟威武,却只看到那拳头刚伸出去,白色和红色的液体糊了他们一脸。
努力睁开眼,最有骨气的好兄弟已经没了脑袋。
黎簌染拿着沾着脏液的石头,放到另一个男人的嘴边,显然他们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身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恐惧让他们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老子数到三。”
“一、”
“女侠……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回去凑钱……我们再也不用石头了……”
“看来还是没认清错误。”
黎簌染没有继续数,将石头塞进男人的嘴里,强迫他吞下去。
随后站起身,衣裙上红色与白色的液体如斑点一般,却也不显得肮脏,素色裙摆上的红色,宛若嫣然的花。
“我给你钱,让你兄弟轮着上你,好吗?”
她又看了看其中一个伤的比较轻的男人,声音柔软,话的内容却让人发寒。
男人颤抖的摇摇头,却又不敢骂出声。
“你不愿意,又怎么会觉得她愿意?”她加重语气,怒意随着黑红色的魔气外散,让人颤栗。
“她……”
“她本来就是妓,都是误会!”
“她根本不缺你那口粮食!”黎簌染吼道,若是前几天或许她能被这么骗过去,但是现在阿雪有饭吃,她没必要做这些。
她只是不想让黎簌染觉得她是能够被人随便上的女人,她说她是自愿的,她想把强迫伪装成交易。
至少这样,才能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无力。
因为没有人会信她,与其去辩解,不如直接妥协。
黎簌染不想浪费时间了,抬手施咒掰开他们的嘴,将地上的石头一颗颗全部塞进剩下五个男人的嘴里,一小袋石头不够,她就把他们身上留下的几袋石头以同样的方式塞进他们的肚子里。
她真是仁慈,在这个饥荒年代,让他们做了饱死鬼。
看他们身上这一袋袋的石头,不知道还有多少为了生计的少女,被他们以这种方式侮辱。
拍拍手上的尘土,用裙摆擦了擦沾着血的手,回到巷子里,阿雪已经不见了,只见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
黎簌染跑回家里,厨房的水声让她安了心,她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唤了声她的名字。
门忽然被打开,阿雪半跪在地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露在外边的手臂上全是青淤,看了一眼黎簌染身上的血迹,眸光颤动:“你不是走了吗?”
“你碰上他们了?他们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