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慌不慌,我要掌家,不慌不慌。”
“我先走了,这当口叫人看见咱俩凑到一块可不太好。”白芷站起身,“后面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哎!”乔婉婉拽住白芷,“怎么就靠我自己了?到时候你不来吗!”
“我可是一夜都没睡,得先回屋补个觉。”白芷冲乔婉婉亮出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再说了,谁知道大嫂会不会发疯,我才不去。”
“不行!你得给我助阵,两军交战哪有不带战鼓的!你……你晚上再睡!”
“到时候你也在我也在,你生怕大嫂不知道咱俩联手坑她是吧。”
乔婉婉天人交战了一会,勉强道:“你说得有理,那你也不能走,你就跟着我,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也好过来帮我。”
“……你可真不讲理啊。”
白芷就这么被乔婉婉抓了壮丁,一直在正堂枯坐,时不时的去正门扫一眼名录。将近午时才发现,葛家只差了个管家过来送贺礼,据守门的家丁说,这人送完礼就走了,也没说进来贺寿吃席,就跟例行公事一样。
乔婉婉开心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等日头快爬升到头顶上,顾老夫人才开始动身回房。
乔婉婉冲着不远处的白芷使了个眼色,两人不远不近地跟上了顾老夫人的小轿。葛祯进屋去伺候顾老夫人穿衣,白芷硬是按住了乔婉婉,数到六十才放她进去。
顾老夫人的屋子比起倚水苑的厢房来说只大不小,乔婉婉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绕过三重屏风才看到顾老夫人:“母亲,婉婉来给您送贺礼……哎哟,这是怎么了?”
眼前顾老夫人面色铁青,葛祯满脸慌乱跪在一旁,声泪俱下:“母亲,祯儿早上取衣服时再三检查过,是完好的,这不是祯儿弄的,母亲明鉴啊!”
“不是你,还能是鬼吗!”顾老夫人怒道,“我罚你禁闭,你就怀恨在心,借机报复,真真是不守妇德,狭隘之极!”
乔婉婉上前给顾老夫人拍背顺气:“母亲,消消气。哎哟,大嫂,你这是做了什么,惹得母亲在寿辰的好日子还如此大动肝火。”
还没等葛祯辩白,顾老夫人就一把抓过那件凤凰袍子狠狠拍在桌上:“你大嫂把袍子刮坏了,你自己看吧。”
袍子上有一道极明显的刮痕,刮得衣服上绣的金丝都给牵出了长长的一根,金凤凰就这么缺了半个头。
乔婉婉抖开衣服细看,惋惜道:“哎呀,这可是……寿宴就要开始了,这袍子可怎么穿啊。”
顾老夫人不发一言,脸绷得死紧。
乔婉婉拿起自己带来的锦盒,将里面的薄纱衣取了出来:“母亲,好巧不巧,婉婉今日正是给您送了件衣服来,本想给您这凤凰袍子聊作点缀的,现下您就看看能不能遮遮丑吧。”
葛祯死死地盯着乔婉婉,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顾老夫人勉为其难地任乔婉婉把凤凰袍子和薄纱衣都套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