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宗碟前,需先告知祖宗,大家聚集冯府祠堂,冯远征作为族长率领冯家众人,跪在先人灵牌前。
“天下共祖,华夏同根,先天一气,不逊三清,冯氏一族人丁稀少,冯家妾氏育有一子,现记入嫡亲一脉,还请祖宗允准。”
冯远征说完示意康哥儿上前进香,三根香一并插入香炉之中,若三根香没有散开,则表示,先人同意此事。若三根香散开,则视为此事不可行。
大家心知肚明,这只是走一个形式。
此时关如月手捏银针,已做好准备,待康哥儿放下香的瞬间,自己手中的银针即刻飞出。
只见康哥儿上前,用手取香,伸出双手时,众人都注意到了康哥的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但在这严肃的时刻,并没有人发出提问,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众人眼神交换。
康哥儿手是老太太示意,故意包裹,是想留着认子后,向关如月发难,此时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正得意,但万万没有想到,由于包裹得过与厚重,导致康哥儿的手并不灵活。
康哥儿取香后,小心翼翼上前,姿态谨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当康哥儿的手从香上移开,如月的银针还未发出,三根香便已散开来,众人见状,哗然。
“怎么会这样?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冯墨青首先耐不住性子,不满的发问,好像康哥儿上的香散开,是别人的错。
首先感到不悦的是带领大家跪拜的冯远征:“墨青,这是何意,一切都按照祖宗规矩,有何不妥。”
老太太见状只好兵行险招,看来要提前展开了对关如月的发难:“等等,康哥儿,到曾祖母这里来。”
康哥儿,听见老太太的召唤,赶紧上前,老太太故意牵起康哥儿的手,反复查看:“康哥儿,你手这是怎么了?为何缠上这么许多纱布,可是因为纱布缠绕过多,拿不稳香?”
康哥儿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关如月,缩在老太太怀里不说话。
老太太拍了拍康哥儿的肩膀:“好孩子,有什么要告诉曾祖母,别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太太袁氏也赶紧上前:“康哥儿,你这段时日,住在庆春园,去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现在手就变成这样了。”
其他人看着康哥儿这反应,又听见袁氏如是说,纷纷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关如月,好像在等她给众人一个交代。此时关如月仪态优雅,举止大方,笑盈盈的看着康哥儿,轻声说道:
“康哥儿,有什么,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无妨。”
康哥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太太,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站直身体,面向众人:
“前些时候,夫人命我练习弓箭,整整一天,不得停歇,康儿双手被弓弦拉伤,也不能停下,直到日落。”
众人听康哥儿如是说,看着康哥儿小小的身影,可怜的眼神,既而群情激愤。
“郡主,未免太霸道了些,这样训练一个十岁孩童,实在过于苛责。”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不满的说道,旁边冯家三叔公轻轻的拽了妇人的衣袖,围攻关如月这事上,自己吃过亏,示意妇女不要再说话。
“你拉我作甚,燕王府再势大,今日,有晋王,有高安公主在,还怕她不成。”
“就是,果然不是孩子的生母,自己的孩子怎么忍得下心来,受这种罪,刚才就注意到了康哥儿的小手,被包扎得像馒头一样,你看,香都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