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再也忍不了,接嘴道:“是啊,十岁就说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唆。”
关如月看着高安气鼓鼓的小脸,内心实在喜欢,这个在塞外哭着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小姑娘长大了,学会保护自己了。
老太太并不理会高安公主,只是对着冯远征:“远征,你说这是刀伤,可有证据。”
冯远征还未开口,晋王厉声说道:
“弓弦造成的伤口,细而长,不易发觉,而康哥儿手上的伤,深且宽,明显是刀刃所伤,本王出入沙场,是否是刀伤,还是一眼能看出。”
晋王此话一出,大家更探头想看清楚康哥儿的双手,康哥儿将手放在身后,不肯拿出。
老太太暗叫不好,康哥儿手上的伤,的确是昨日伪造,因弓弦割伤的手掌,并不严重,几天便愈合了。
为了让关如月好看,做戏做全套,老太太硬是狠下心来,用小刀将康哥儿的手割破,以防众人查验,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皇家会有人观礼,更没想到久经沙场的冷面王爷,会插手他人后院之事。
晋王并没有给老太太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老太太,此事,还得查个明白,你让康哥儿上前,与众人说个清楚。”
老太太眼睛咕溜溜一转,一计已上心头:“康哥儿,别怕你告诉曾祖母,为何要弄伤自己?”
老太太轻轻的在康哥儿手上拍了两下,又在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康哥儿手上悄悄捏了一下。
老太太向康哥儿打着眼色,还好自己昨日早就教好康哥儿说辞,康哥儿此时也心领神会,不由得哽咽起来:
“还望殿下恕罪,康儿手上的伤,是自己弄的,因为,因为康儿不想日日练武。”
“康儿想跟先生学习诗书礼仪,康儿已经十岁了,想日后考取功名,为国效忠,康儿想,只要自己手受伤了,夫人就不会再命我练武了。”
康哥儿如是说辞,总算把话圆了回来,冯墨青赶紧上前:“康哥儿,一心想报效朝廷,还望殿下开恩,看在他还是一个孩童,饶了他这回。”
晋王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墨青,这个蠢货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将关如月放在眼里,不满的开口道:
“冯通判,此事,是否应该先问过平阳郡主,再看如何处理。”
冯墨青也才意识到自己求错了人,赶紧又面向关如月:
“夫人,都怪为夫平日对康哥儿管教有所懈怠,才令这个混账,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还望夫人宽宥一 二。”
冯墨青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归结成到康哥儿教育问题,康哥儿现在是教养在关如月的院子,这么说起来关如月的过错岂非更大。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啊,算盘珠子都要蹦在关如月脸上了。
关如月,浅浅一笑,温婉大气:
“夫君,误会一场,不必放在心上。”
众人本以为关如月会借机大闹一场,没想到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和刚才冯家控诉燕王府的跋扈完全货不对版。
冯墨青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这女人还算识相,知道在众人面前不可驳了冯家的脸面。
关如月继续说道:
“只是康哥儿想报效朝廷,首先要先学会做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可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