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吧,我有些累了。”
“是。”
钱华砚恭敬的出去给苏言溪带上了门,他抬头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迎面吹来的和煦春风扑了自己满怀,今日的天气好像很好。
华霏回来刚好就看见钱先生站在门口发呆的样子,满脸笑意的同他打招呼,“钱先生,刚同小姐聊完事情吗?”
“嗯,你刚去过城东,那边灾情如何了?”
“瑞王殿下已经将灾民们救出来了,如今已经在安置了。”
钱华砚点了点头,干劲满满的走了,倒是让华霏疑惑不已,怎么霜打的茄子突然就活力满满了?
“小姐,北疆那边来消息了。”
“进来说吧。”苏言溪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让华霏进来了。
华霏小心翼翼的进来,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小姐的不适,有眼力见的走到小姐身边给她按摩,“小姐,可是昨晚没睡好,今日才会头疼?”
“我等会睡会就好了,你刚才说北疆那边怎么了?”
“帮主他们传话过来,他们怀疑河内欧阳氏跟北疆外的势力有勾结。”
苏言溪愤怒的拍了下把手,“他们欧阳氏是疯了吗!”
“小姐息怒,帮主他们说会进一步调查的,有消息及时告诉我们,目前只是猜测,他们会尽力找到证据。”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让他们注意安全。”
“是,奴婢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会。”
等苏言溪再看见边千尘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那人正伏在自己书桌前打着盹。
苏言溪不忍心打扰他,小心的去寻了块毯子给他披上,却无意间吵醒了他。
“吵醒你了吗?”
“无碍,你进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听见动静了。”
苏言溪歉疚的笑了笑,“这么累,怎么也不先回王府睡会再来?”
“这两天见惯了生离死别,想来见见你感受下人间温暖。”
苏言溪被他这话突如其来的整害羞了,随手拿起本书装样子,不去接他的话。
谁曾想他不合时宜的声音还是响起了,“书拿反了。”
苏言溪窘迫的抬头看着他满脸笑意,“一大早就是为了来看我出丑?”
边千尘见人确实要恼了,见好就收,“自然不是,前两天我修书一封给了苏将军,跟他说了你我婚事,也跟他说了父皇之后的打算,这其中自然还包括北疆之事。我怕这件事情由你去说,苏将军会起疑,想了想还是我说比较好。溪儿,你可会嫌弃我多事?”
陛下要指派父亲去北疆的圣旨还未下,目前还只是陛下和边千尘的一个谋划,自己若是这么轻率的去提醒父亲,未免让父亲掉以轻心,但是边千尘若是去警醒父亲,想来他定会慎重对待的。他连这层都给自己考虑了,自己岂还会嫌弃他?
“自然不会,是你思虑周全。”
边千尘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怪罪我的样子,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苏将军给我的回信,可要一起看看?”
苏言溪迫不及待的点头,父亲已经外出两月有余,说不想念都是假的。
信中说苏遡昨日便接到了陛下的圣旨,陛下确实说要让自己远赴北疆镇守,他对北疆的形势并不看好,以他在北疆多年奋战的经验,这一场战恐怕是少不了的。至于苏言溪的婚事,陛下特网开一面,让自己回来看着女儿出嫁之后再去北疆,所以,他不日便会到京城。
“父亲,要回来了。”
看完信,苏言溪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溪儿,可是在忧心北疆和河内欧阳氏那边?”
“是,我原以为欧阳氏那边不过是为难父亲些,却没想到欧阳氏胆大包天,竟敢联系外邦,妄想通敌叛国!”
苏言溪说的义愤填膺,这或许也是她这些日子夜不能寐的原因吧。
边千尘脸色越来越沉重,事情确实再越变越复杂。
想让他的心情轻松点,“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这边已经在派人调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一点蛛丝马迹不给我们留的,只要能抓住他们的一点把柄,我也要摁死他们。”
边千尘略带怜惜的揉揉她的脑袋,“这些日子,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辛苦你了,告诉你点高兴的事情吧。”
苏言溪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城东的这件事情,大理寺查出来是二哥所为。父皇大怒,封锁了所有消息,但已经秘密将二哥圈禁,估计这辈子没有再走出来的可能了。”
苏言溪那日与钱华砚聊天的时候便已经预见了二殿下的结局,对此并不感觉有何意外,自然意兴阑珊。
“你好像很失望。”
“现在能让我感兴趣的八卦,是那些我不喜欢的人能发生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不是我早就知晓的事情。”
“哦?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