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颐听到后转过身,他蹲在高一层的台阶上,两只手搭在膝盖,对还坐在水中大喘气的沈渊缓缓地说道,
“你是准备死在这儿了吗?”
昆颐这一路走来,都让人觉得他是个愣头愣脑又话痨的小屁孩,突然变得如此严厉的口气,让沈渊不自觉的心里一震。
“我......稍微休息一下,随后就来。”话说到最后,沈渊自己都觉得没有了底气。
“我背你上去。”昆颐不知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若是出得去,你记得欠我一条命。”
听闻此话,沈渊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他从水中颤颤悠悠地站起来,“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更别说是命了。”
他咬着牙,手脚并用地爬上阶梯。沈渊手脚修长,站立的时候颇有些玉树临风的自我良好感觉,但是当四肢并用行走时,姿势就显得不太那么好看了,不过生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也顾不上形象这般虚的东西。
见沈渊向上爬去,昆颐松了口气,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多远,若到时候两人都无法支撑下去,困死在石阶上还不如滚回通道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漆黑的石块,除了头顶射下的光束范围,看不出与通道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改变了方向而已。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沈渊跪在坚硬的石砖阶梯上,膝盖磨得生疼。这些石阶垒得又窄又陡,在下面看时不觉什么,爬了几阶后想扭头确认下走了有多远,黑幽幽的尽头只觉眼晕。他不敢再回望,索性只盯着前面,能爬一层是一层,爬不动的时候,大不了再问问昆颐,刚才说背我上去的话过没过有效期......
沈渊没出息地想着,手下突然摸到了石阶上有块地方凹凸不平,原来石阶靠边的部位雕刻了花纹。他低下头贴近脸去看,上面刻着一根栩栩如生的羽毛,一颗弯曲的兽牙,和一只状如弓的犄角。
他心里奇道,这是什么?然后又翘起头,去摸更上面的一层石阶,上面很光滑,空空如也。
昆颐一心只盯着前方的波儿奴,并没有注意到脚下台阶有什么特别。他见沈渊停了下来,以为他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他正用两手在石阶上摸来摸去。
掉东西了?那也应该往身后面的地方去寻,怎么会摸上面的石阶呢?
“你在干嘛?”昆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