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娘拍拍春分的手,“知道你心疼我,可大房那边,咱们还是能忍则忍!”
大房再怎么样,也是老爷的亲娘,老爷嘴上不说,可母子连心,她这个媳妇怎么都是做不好的。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等过些日子打发她们走了,这府里也得好好整顿一番,我得去瞧瞧元姐儿!”林婉娘说着拿起桌上绣了梅花的荷包,这荷包的事儿透着古怪。
待林婉娘和傅嬷嬷走了,春分叫了白露过来吩咐,“去盯着点那边,特别是表小姐,但凡有个什么,便来回了太太!”
白露点头,却是不懂的道,“太太不是说这事儿过去了么?”
春分轻哼一声,“太太心善,府里的什么事儿不是这么说?小丫头失手砸了老爷最爱的茶碗,太太说她不是有意的,便这么过去了!老嬷嬷不小心弄湿了厅堂挂着前朝古画,太太也说算了,又这么过去了,府里的人都是这么养懒了,养刁了,若哪一日谁人使了坏要害老爷太太,到时候再着急还有什么用!”
看着春分一脸的愤恨,白露却是笑了出来,“亏得太太身边儿有春分姐姐,不然咱们这家早就被那些刁奴败光了!”
“你个小蹄子,竟敢编排我……”春分做势要打。
白露边躲笑着跑了出去,“哎哟哟,姐姐可饶了我吧,留着我的小命好给您去打听消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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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午累着了,房巽一口气睡到申时才醒,林婉娘进门时,房巽正在崔嬷嬷怀里就着崔嬷嬷拿的茶碗喝水。
随着帘子被春分打起来,林婉娘笑着走进了门。
房巽一把推开崔嬷嬷的手,茶碗轻晃,不顾茶水洒落,咯咯笑着就跳下了地,冲着母亲扑上去,“娘亲!”
“姐儿这阵子倒是总缠着太太!”崔嬷嬷将茶碗放回八仙桌,笑着拿了帕子去给房巽擦嘴。
林婉娘抱了房巽坐到了圈椅上,接过帕子亲自抹着房巽嘴边的口水,“这孩子怕是真吓着了,我刚去给她点了盏长明灯,捐了一千两银子,只盼着她平平安安的!”
房巽乖乖的坐在母亲腿上,母亲一面抱着房巽,一面让春分把绣了梅花的荷包递过来,问崔嬷嬷,“这荷包是谁捡的?”
房巽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母亲可不是崔嬷嬷,可不好糊弄。
转眼崔嬷嬷已叫了大春和小喜过来回话。
“这丫头叫大春,好像刚进府没多久,今年、今年……”崔嬷嬷满头的汗,除了个名字,她一概不知,崔嬷嬷对这帮子小丫头并不上心,除了夏至和新提上来的小喜,其余的,不过是打发干活,知道个名字,至于家生子还是外头的,几岁来当的差,她一概不管。如今太太问起来,更是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