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蛟听完一把将他捞起拖到椅子上,周贤动弹了半天才找到好姿势坐下。
“我义父的伤自然有人看顾,就不劳你费心了。只是他既故意让你来,就是想让我杀了你。”
周贤拿出一卷银针,递过来说道:“针上淬了千机引,据说是一个江湖小门派研制的毒药,毒性之列,见血封喉。可偏偏此毒却貌似温和,既使是最资深的太医,也验不出来。害你义父,我也备受煎熬。原本此次我也没想出手,只是可惜了一直跟着我的银针。”
李蛟轻轻接过,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人都差点死了,居然还在意这卷银针。”
“银针之于我,就像兵器之于武人。银针不可弃,难道江湖人的刀剑便可轻易舍弃?”
一句话问得李蛟一愣,但是他马上便回过神来,“你回去复命吧。就说没见到义父,你就被我命人打了出去。你这一身的伤,倒也应景。如此你能保住性命,我也可安排之后的事。”
“只是如此,你莫不是要抗旨了?”
“你一人带着旨意而来,那这旨意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
“我懂了,只是宁大人那……”
“时机到了我自会联系你。”
看着周贤出得门去,李蛟马上喊来李全:“义父可醒了?”
“老爷放心,老夫人妙手回春,魏大人早已醒了。”
“镜少爷呢?”
“说是为大典采买去了。”
“那季怀呢?”
“一直陪着九娘待在魏大人房中。魏大人平稳后,他们便回去了。只是还有一事……”
李蛟忽觉事情不妙,“说!”
李全支支吾吾,“如今天都快亮了,九娘似乎……一直没睡。而且……她脑后的两根银针,谁都不叫碰……”
九娘也通医理,定是她害怕睡醒就又变回孩童,所以用针勉强保持着精神。只是如此,定是对身体损耗极大。
“季怀说了什么吗?”
“孟先生说,一切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