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雄陪同出席,只觉得新野军士,面貌一新。
他们的武器为矛为戈,盾牌都是简单的木盾,跟簸箕一模一样。
刘备将最威武的铁皮盾牌,列阵最前。
“襄阳每年给新野的军费不少啊,皇叔怎么打造出这么一支寒碜的大军,我实在无法想象!”韩嵩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阁下有所不知,岭南地区多山多树。我军唯有轻装简从,才能克敌制胜。”刘备昂首挺胸,正常发挥。
“从襄阳的府库中,给玄德再配置一百套铠甲,三百柄战刀,两百强弓。”刘表慷慨道。
他勉励了刘备几句,便匆匆结束了检阅,心情大好地设宴款待。
赖雄看到张飞挤眉弄眼,装作没有看见,气得张飞直跺脚。
“我现在代表父亲,有资格登堂入室,和你这游廊将军,不是一路人了。”赖雄睥睨道。
“呸!你走你的,酒给俺留下!”
张飞满脸不屑,直到赖雄带走了公文包美酒佳酿,他才急眼追上来。
“上次我奔赴新野,都没见你招待。现在知道急了,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赖雄语气揶揄,停下脚步给张飞解释的机会。
“好兄弟,俺来襄阳就为这一口喝的,你可得满足哥哥啊!上次俺是真的不在新野,俺要是在,怎么可能怠慢赖兄弟!”张飞痛快地认怂。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赖雄打趣了张飞,回到堂内的位置上。
刘琦匆匆凑过来,尽量压低声音道:“子云,我打算现在向父亲主动请缨。”
赖雄想了想,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便没有阻止心头火热的刘琦。
“祝公子旗开得胜。”
刘琦鼓足了劲,走向上首的位置,拱手施礼道:
“今天皇叔下岭南,是关乎荆州的大事,孩儿有一事相求!”
刘表诧异地瞟了长子一眼,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禁问道:
“琦儿,你有什么想法?”
刘琦心中振奋,直言不讳道:
“孩儿也想为荆州出力,随皇叔一同下岭南,建立大功!”
刘表脑袋“嗡”地一下,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审视着刘琦:
“你说什么?”
刘备挥了挥袖袍,心生感激道:
“公子的赤忱肝胆,天地可鉴。只是岭南多瘴气,将士们都是九死一生。公子不妨到江陵或者零陵,协助文良筹备粮草物资,一步步历练。只要有充足的粮草物资,何须公子亲自南下,我的二弟三弟自会领兵平定逆贼。”
刘琦咬着牙,一脸不甘心:
“将士们都不怕死,我怎么能退缩?”
刘表心中深深被触动,年关刚过,正是老人感慨迟暮之时。长子有担当,是为人父母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