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可、可还满意唔……”方青涯似乎猛的憋着什么，神情严峻的捂着嘴。

可李德性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方青涯却突然低头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得李德性蹭的一下站起来靠了过去。

“方画师！你怎么了？！”

方青涯看着吐到手上的鲜血，喃喃自语着什么，脸色煞白的抬起头苦笑，“李公子师徒二人，果然不同凡响，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二位？苍天还是命数……”

【天%￥无常@#理，道有#@@！道有常*&数，：1-∞】

【1、杀了他】

【2、杀了他】

【3、杀了他】

【4、杀了他】

【5、杀了他】

【6、杀了他】

【7、杀了他】

【8、杀了他】

【9、杀了他】

……！！！

你吗个卖糕的又出BUG了？！

李德性的脑子被那突如其来的雷鸣声响震得脑壳嗡嗡响，跟当初救李乞宁时如出一辙的状况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青涯看出他闷哼一声不说话，心中似乎有所猜想，莫名的咧嘴一笑，神态癫狂，“李公子，小生虽穷贱卑微，却偏生反骨，不甘受人摆布，既然已经破了天机，那不如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唔！你、你在说什么？！”

“师父师父。”李乞宁紧张的抱着他的脖子，看见李德性难受的样子，比自己受罪还心疼。

方青涯忽然抬起李乞宁的画像，把自己掌上血污猛然拍在画中，莫名的给李德性一种亵渎的恐怖。

画中的李乞宁竟然真动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长出脓包。

另一边现实里，被李德性抱着的李乞宁却突然感觉身上的天瘟脓包一阵刺痛，收回手臂一看，却发现上面的脓包在快速流脓干瘪下去。

【李乞宁病情：六阶，天瘟受制】

【亵渎天机，下不为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德性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李乞宁的病情突然减轻了，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方青涯那边就陡生变故，突然惨叫着摔在地上打滚。

案上的画像也突然烧起一阵无名白火，逼得李德性连连退后，赶紧跑去查看方青涯的状况。

可他一蹲下才发现，方青涯自满的双眼居然汩汩流出黑脓，原本清澈的眼眸被脓污染黑，黑白反间。

方青涯颤抖着发出可怜的呜咽，好一阵都在颤栗着，“李、李公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样了？”

“眼白变黑，眼眸变白，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嘿、嘿嘻嘻，这样啊……所谓天怒也就这样而已啊，嘿，嘿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