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荆,在忙吗?】
【不忙。】
【怎么了?】
是展新月发来的微信,她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问她有什么事儿。
她跟展新月并不算熟悉,也不过是在乐团做了几个月的同事。但上次,她把梁袤北的贺礼瓷瓶打碎了,心里对她有点愧意。
【你是不是在建康啊,我刚刚好像在音乐会上看到你了。】
【嗯,是。】
她向来不藏着掖着。
“干什么呢?”江鸣野注意到她一直低头玩着手机,“景年要走了。”
“抱歉抱歉,回个消息。”她抬头迎上江鸣野的目光,“是展新月。”
“她又怎么了?”江鸣野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耐烦。
上次借她婚礼留下宋知荊,她跟老王两口子胃口还挺大的。
他一向不给家里找事儿,在外头的身份也只是个富商,商战这么多年,现在又要拓展房地产业务,买了块地皮还推不下去,头疼了这么久,江鸣野都没借着家里的势力去通关系。
虽说这圈子里,大家交情差不多的,几乎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只要说出口,一个唾沫一个钉,那就是实打实地欠人情。他的人情多金贵,她两口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知道,她还没说。”
“那我先撤吧。”
盛景年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昨天提前吃了庆功宴,他有点累,想早点回去歇着。
“等等!”知荆看了手机后,突然伸手拽住了他,江鸣野在旁边皱了皱眉毛。
他还在这儿呢,这么明目张胆。
“怎么了?知荆。”
“景年,你给我两张你的签名吧。”她说着就去找纸和笔。
昨天他演出结束后,安排了一场签名。笔倒是还有,但就是节目单散完了。
“那个,你,你把票根给我。”宋知荆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江鸣野还没拒绝,她的手就伸进口袋里了。就在她肩上的外套里。
“合适吗?”盛景年小声地喃喃着。
“呀,就只有一张……”宋知荆还挺遗憾的。
“江鸣野,你还有没有了?”
这是人问的问题吗?江鸣野在她脑后轻轻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没有。”
“那行吧,一张也行。”她瞧着盛景年金色的签名,十分满意。
“想不到,你还是你小师侄的粉丝。”江鸣野阴阳怪气
“呵呵……”盛景年瞧着这模样,不好再多待,还是溜之大吉,拎着东西就走了!
“给展新月的?”
江鸣野一把抽走她的手机,看都不看就关了屏幕。
“嗯。她说昨天那场没买上,想求一个景年的签名,说看到我在台上,就问我方不方便……”
“不方便。”
江鸣野直接回绝了。
“我上次不是打碎她个瓷瓶吗?”宋知荆一阵愧疚,“举手之劳而已。”
“说你傻你是真不聪明。”
他胡乱地看了看这张被签了名的票根,这东西不像是这人想要的。
“她说她来建康拍戏了……”
“走吧。”
除了宋知荆的消息,他谁的破事儿都不想听。
“衣服,我衣服都还没换呢。”
江鸣野闻言,转头看她。
小黑裙刚好到脚脖子,虽然廉价,但穿在她身上遮不住她的气质。红色小细跟高跟鞋终于舍得扔了。他的外套有点大,搭在她的肩上,有点oversize,但还挺霸气的。就像……电视剧里的那种优秀的千金大小姐。江鸣野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形容她,但她真的很美。
“那个,”她捂着胸口,“你帮我关一下门,我马上就好。”
“OK!”
他举手比划了一下,跨了两步走到门口,吧嗒一声,从里边把门反锁上了。
“换吧。”他戏谑着说。
宋知荆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像熟透了的蛇皮果。
“你干嘛?”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束缚住她的小腰,“我帮你锁好了门。”
他眼睛有点上翘,不是双眼皮,但睫毛很长,疏密正好,直直地垂下来,盖住了他那双有欲望的眸子。
他的力气很大,但她没有挣扎。身前的衬衫和肩上的外套,全是他的味道。宋知荆贪恋地闭上了眼睛。
“甘棠。”他的声音柔柔的,让宋知荆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很紧张,但又有点期待。他的呼吸扑在耳畔,带着37度的甜。
抱了许久,他在她的额发处轻轻落下了一吻。
他说了很多话。
“甘棠,我心里只有你。”
只有这一句,让她心里的涟漪荡了一次又一次。
说完后,他还是没进一步,依旧轻轻落了一个吻,这次在她的耳朵:“甘棠,我不会委屈你。”
他没有轻薄她,他说在这里会委屈她。
说完,他就出去了,守在门口,等她换完了才进来。
她为了缓解尴尬,夸了他一句“正人君子”。
他听着直乐,他们家小姑娘还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