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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秋垂眸看着笔下的老妪图。
画成这幅b......德行,让他出门与文人画师比试丹青?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秦幼潇却没察觉徐令秋的神色不对,语气柔和了些:
“让你办秦家的事,是本妃有些心急了,忘了你虽身怀武艺,但也是位文人,成日舞刀弄枪怎么行?秦家楼鲤不必着急去理,可以先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秦王妃一副关心备至的神态,像是生怕他压力太大......
徐令秋再看向孙宝禾,就见女学生连忙朝他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讲过。
“与宝禾无关。”秦幼潇差婢女端来糕点盒子,两指捻起一块凤花酥:
“你觉得本妃会不知道鱼龙楼发生的事?本妃只是怕你成日办这些事,未免枯燥劳累了些。”
“这倒不会。”
徐令秋放下画笔,斟酌开口:“而且我近来都在查兖州的案子,确实也没空闲去什么丹青......”
“嗯?”
秦幼潇刚吃了口心心念念的酥点,听见这话,顿时觉得是那位公主老使唤她的侄儿办事,所以才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儿,口中也没了味道,将余下半块儿丢进盒子里,不满道:
“此地是南陵陵京,那公主还真当自己还在北魏京城?大长公主那边不必理会,若是顾虑鱼龙楼以'士女'为题,无人可画,本妃让你再画一副便是。”
“这不合适吧?”
“你有这等丹青手艺,还怕见人不成?又或是嫌弃本妃拿不出手么?”
“那倒不是......”
秦幼潇擦了下手,觉得应该是没什么激励,所以徐令秋才会不感兴趣,便又道:
“鱼龙楼那边会有些小彩头,另外,你若能一举夺魁,本妃就带你进禁鼎城瞧瞧,城内有不少先皇留下的妃嫔,其中还有不少.......嗯,尚未来得及宠幸的女子,仍是完璧之身。”
徐令秋眉眼一挑,赶忙摇头婉拒:“后宫城内都是些女子,我一个男儿进去不像样,而且我对女色也不怎么......”
“女色?”秦幼潇神色奇怪:“本妃是说,让你去替这些女子画像,这有何妨?当然,想画什么就看你自己了......”
“......”
怎么跟某种考验似的......
秦幼潇虽然挺想徐令秋代王府出面,去鱼龙楼替她长长脸,但见他不太情愿,也不勉强:
“若你不愿出风头,那就罢了。”说完,见徐令秋放下了画笔,便缓缓起身:
“画好了么?”
一听这话,徐令秋赶紧提起画笔,可秦幼潇已经迈着碎步走下石阶,有些迫不及待。
不过几步路,这幅老温倚阑图就会被瞧见,很难想象这位王妃会是什么表情......
好在孙宝禾急中生智,赶忙上前拉住王妃的袖子:“妗娘,徐先生作完画还需改改神韵,现在还不合适看......”
秦幼潇停步,眼神疑惑:“还有这种说道?本妃就随便看一眼不行么?”
旁边的桂妇人适时补充:
“画形画骨再画神,一副传世之作,想来也不是几个时辰就能完成,文人也素来有'未成诗句不见人'的讲究,王妃不如将期待余到日后。”
这番话倒是有理,秦幼潇也不疑,压下心中好奇,点点头:
“那过阵子令秋你再将画像送到王府,不必精雕细琢太久,本妃也没那么在意容貌。”
女人的话,只能听一半......
徐令秋逃过一劫,赶忙起身用布盖住画板,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