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潇坐半天也有些乏了,请人送客,本想径直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停步转身:
“是了,本妃之前有本你娘留下来的书册,上次见到你,记了起来,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像是落在了前朝哪位妃嫔的宫里头......”
徐令秋怔住:“我娘留下的?”
“嗯。”
秦幼潇思索道:“说起来,宫内有几位女子,与你娘也有些交情,你若想见她们,下次来王府说一声就好。”
说罢,便打算转身离开。
“秦姨。”
“嗯?”秦幼潇再次停步,美眸中带着些诧异,似乎惊讶这小子竟然喊她姨,瞧见那俊侄儿的端正神态,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只听徐令秋语气认真:“我想进宫画士女图。”
“......好。”
...
出了王府,孙宝禾知道自家先生要去鱼龙楼与人比试丹青,不由得开始忧心忡忡。
毕竟自家先生画的......
想到此,孙宝禾老老实实背好小锅,面露歉意:“都怪我自作主张......害得先生现在要出去丢人现眼.......”
徐令秋倒也没计较,摆摆手:“都是小事。这件事之后,你每日散学前来我学舍,将《师说》抄录二十遍才准回家。”
《师说》字数倒是不多,但抄二十遍怕是得一两个时辰,孙宝禾啊了一声,脸色苦兮兮,也没觉得委屈,小心翼翼问:
“那夜里鱼龙楼的丹青会比试,先生打算怎么办?”
徐令秋想了想:“出门买一副?”
“买一副?不如....我帮先生代笔?”
“你还会作画?”
孙宝禾嗯了一声,亡羊补牢:“还算擅长。我小姨以前最爱画女子,带我去那什么楼,我看着看着,就学了不少......
“虽然说代笔有违文人德行,但都是我冒然拿那幅画像给妗娘,才害得先生被误解......”
此事纯属赶鸭子上架,徐令秋没什么办法,但为了能进王府后宫画士女图,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只是说到这,徐令秋不免奇怪:“你那副之前清稿画像图,到底从哪儿找出来的?”
“也是在那湘妃竹楼里翻找的,我以为是先生画的。”
“为何?”
“上头有先生'令秋'二字的署名。”
?
徐令秋停步,见孙宝禾神情不像作假,更加奇怪,但也没个头绪,只当是哪位女学子画像时随手写下的。
重新踱步,徐令秋摇头道:“这次就罢了,以后出门惹了事,可别说我是你先生。”
“为什么......?”
“我怕被连坐砍头。”
孙宝禾闻言有些委屈,小声问:“是不是弄得先生压力火气又大了?现在时辰还早,不然先去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
“先生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