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未曾想到,枪还未拔出去,木枪就被斩断。
这伙禁军见到同袍被杀,怒火中烧,举着长刀就将木枪砍断,然后冲上前,两刀就将手持断枪的虎头帮健勇砍翻。
其他虎头帮的帮众,眼见得官兵凶猛,脚步不由得往后一退。枪兵后退,官兵更是凶猛,立即压了上去。
没两个回合,这十几个枪兵就被官兵杀溃。
远处的朱应辰看得连连摇头,这枪兵哪有后退之说,不过想到这是诱敌,心里的想法也就作罢。
眼见得官兵凶猛,后面的李坚毫不犹豫挈刀而上,虎跃而起,一刀砍翻一个官兵,又是一刀将一人击退,堪堪将这伙官兵锐气杀住。
后面的帮众紧跟着也冲了上来挡住官兵。
盐场门口两伙人爆发血战,左右两侧的栅栏,也是炸闹起来。
官兵越过壕沟,或砍或推,本就不结实的栅栏被官兵打开了五六个缺口。
后面的虎头帮帮众握着长刀,抵在眼前,瞪着跃跃欲试的官兵也不敢有动作。
几个官兵冲进破口,不过也立即被明晃晃的大刀吓了回来,脚步慢的身上都挂了些彩。
很明显,两侧的官军没有门口的凶猛。
无奈地,这些人就破坏起栅栏来,试图找个稀疏的地方冲进去。
“量你们这些个贼寇,怎敢挡吾!”就在这时,门口处爆出一声大吼。
只见得一骑马来,项戴铜铃,尾拴雉尾,马上一人,青巾白袍,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八环刀。
这是刘钤辖将身边的心腹小将派了出来。
“恶将来了!”虎头寨这边,樊宝旋即挈起大斧,拍马向前,两边的帮众纷纷提前闪开了一条路。
“砰!”
两马交锋,军器并举。
一个刀尖上似能吐火焰,一个斧刃中像是能迸寒光。
旁边不论是兵是匪,皆是散开厮杀。
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两将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缭乱,斗了十几个回合。
正当热烈时,樊宝忽见李坚使劲在给自己打眼色,心中立即明白,大斧一挑,卖个破绽,回马便走。
“强贼,休走!”后面的小将,岂会轻易放樊宝离开,拍马追上。
“哼……”樊宝眼见得后面的小将追来,也没多管,径直向朱应辰那里逃去。
“撤!”樊宝败退之际,李坚也佯装抵挡不得,高呼一声,带着帮众呼啦啦地往后撤去。
“咚咚咚……”
此时,官军中,战鼓猛然大擂起来。
“给我踏平这匪窝!”眼见得匪寇败逃,刘钤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冲啊!”
眼见得敌人全面崩溃,所有的禁军健勇,也都似如打了鸡血,一脚跨过了栅栏,在逃跑的虎头寨帮众后衔尾追杀。
“败将休走!”樊宝后面,官军小将得意地追着。
没过片刻,就独自闯进了一片空地中。
再往前追了片息,正准备搭弓射箭时,忽然就见得樊宝回马转身。
“贼将怎地不逃了!”小将见樊宝如此奇怪,也暂时勒马。
“呵!”
樊宝不置一言,只是冷笑一声。
官军小将也不多言,提刀驭马冲上,似要一刀将樊宝拿下。
“匹夫何足惧哉!”樊宝大斧摇动,直接迎了上去,恰如暴虎下山。
两将相错。
樊宝使出神威,挥起大斧,只一拍,喝一声,“下去!”
“砰!”
“这厮……怎突然劲头这样大……”
“轰!”官军小将念头半转,就被拍到了地上,砸得烟尘一炸。
挣扎抽搐了两下,双眼暴起,蹬腿吐血而亡。
“当……当……当……”
这时候,四周也猛然敲起了铜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