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流猛的从空中落下,滚了几个圈滚到了李老头脚下。
“这死秃头不是被小爷捆了吗?小爷不是在抠金砖吗?”
眼中绿光消散,满脑袋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傻小子没什么想问小老儿,没什么想对爷爷说吗?”
看着滚在脚下的李源流,李老头面上表情恢复成了说书开场时的笑眯眯,语气和善朝李源流问道。
脚下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力气,愤愤踢向李源流被的腹部。
“误会啊,误会,李大先生!”
被踢数脚,李源流脑中这才闪过了刚才一幕幕。哪里还敢去想金砖真相,口中连忙叫喊,失魂缺忆的脑袋一刹那转了九万来圈,没想出会落得这般结果亦是没想好怎么开脱。
“误会?”
“夜爬小老儿独身楼没爬上去,是误会?”
“日夜蹲守小老儿,是误会?”
“敲小老儿闷棍是误会?绑小老儿猪蹄扣是误会?拿破布塞小老儿嘴里是误会?拿破布蒙小老儿是误会?脚踢小老儿是误会?”
李大有被李源流气的大笑,脸上表情未变,口中连连发问,脚下动作一刻未停。
“误会,真是,咳,误会。”
“李大先生听小子解,解释。”
李源流表情楞钝,缺了大半的脑仁又转了九万来圈,丝毫未得开脱的好由头,结结巴巴张嘴。凭老天爷赏的一身好骨肉,被踢十来脚倒是没觉来疼痛。
“解释?”
“还是小老儿来替李少侠解释解释吧。”
李大有摸了摸没长一根头发的脑袋,盯了李源流两秒。许是过了瘾许是累了,停了腿脚。
“您说,您说。”
李源流哪般还能想得了这多,讪笑着开口。
“不过是想知自身以及脑中顶了天的缘法自何处来,有什么因果。”
看着李源流努力挤出的与自身脾气,面相极为不相符的讪讪。胸中多了几分郁气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腿脚却是又沾染了不少火气,继续又踢向了李源流。
“李大先生都知晓啊。咳。”
见李大有一言道出了自己心头念想以及机缘秘密,李源流心中惊骇几欲冲破脏腑,随即化成了一股狠厉煞气,身上筋肉不自觉使劲想要挣脱钢绳捏碎面前站着老头喉咙。
后不知是钢绳太结实还是如何,身躯软了下来,又恢复了讪笑尴尬开口。
“如何,还想对小老儿杀人灭口?”
“且听小老儿说‘吾腿脚堪比李源流’。”
见李源流动静,李大有再也维持不住笑脸,露出几分讥讽和怜悯。口中念咒,一脚将李源流踢到了正屋门框之上,落下不少浮土。
“李大先生也知小子这般情况,莫要怪罪。”
“只是不知能否让小子死个明白,小子九泉之下亦会常常拜谢。”
许是一脚将李源流彻底踢了个清醒。心中回想起这仅有的月余记忆。
自豪无记忆仅知姓名言语的浑噩到初知脑中武法象征的大喜,到不得门入的愤懑戾气,再到饱暖平常,最后到这般。
李源流猜是已无活路,却也不想死了也当个糊涂鬼,于是踉跄将蛆虫般的身躯朝李大有摆了个跪拜姿势。祈求声里的将脑袋贴到了地上。
“大愚钝,小聪明,胸无豪气,亦无忠勇,狠历不足,欺软怕硬,谋事不全,眼高手低,利己贪生,阴险不够。”
“小老儿不知你如何情况,也担不起你如此大礼。”
见李源流这般,李大有言语中更是讥讽,老眼中却是不知为何泛起了水意。站直了身躯受了李源流一跪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