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死个明白。”
听着李大有嘲讽,李源流并未抬头,语气依旧。
“路由心定,前途自知,通天武法,仍需命硬。”
“话吾已经说了两遍,莫要辱没了这身筋骨皮肉。”
“且听小老儿说‘回独身楼’。”
李大有冷哼一声,言语间带满了火气。伸脚将李源流踢入了屋内,正落之前塑像所居之处。
随后凭空又响起一声响木拍桌之声,再看李大有,已甩袖没了影踪。
“虽然,但是。”
“贼老头你给小爷解开这钢绳啊!”
李源流听完李老头言语,挣扎抬头,愣了三五秒,破口大喊。
“且听小老儿说‘解……不了,贼小子自己看着办吧!回独身楼!’。”
也在此刻,李大有也想起了李源流手脚上钢绳捆得猪蹄扣,拐回了这荒废屋院。念咒一半,听见了李源流的叫骂。脸色一黑,连着光亮的秃头都暗了几分,连忙改口。
“我……妈……乳……日……”
又剩李源流愣了三五秒,污言秽语,不知骂的谁。
入夜,大晴了十多天的双收县不知怎的飘来了好大朵云彩。遮住月亮,仅剩了寥寥几点星星。
说来李源流无意选的这院落也确实能省破布麻绳,极为清幽荒僻,喊得口唇都干破了屁,也没喊来人营救。
只可怜有人被钢绳捆绑的结实,手脚都已紫肿。也只能直挺挺躺在一开始李大有滚落的地方,像极了要变苍蝇的蛆蛹。
“尿,不尿。”
缺水断粮之苦,李源流过的也算习惯。只是这人有三急,来的让李源流委实难受。
不尿,这阵阵颤抖颤的李源流身不使不上半点力气,尿在裤里吧,只怕被救时便是自尽之时。
如此无解之题,只有一个答案,不断咒骂罪魁祸首。取魏道说书第一,独身楼主李大有。
幸好这光头也算半个先生,道德水平不算太低。看夜至,便差遣小温粥报了官府,李源流所在的荒院落有求救声。
……
又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遮月的乌云愈发厚重,笼住了整个双收县,明眼人一看就是要落雨。
“快下雨吧!小爷我真快憋不住了!”
粘腻闷热的空气捂得李源流身上满是汗珠,沾满草土硬朗脸上引来了三五个爬虫。
李源流却是满脸脸的生无可恋,骂老头解钢绳的心思全然没有。只期盼这老天痛痛快快的快下场大雨,打湿自己袍裤,痛痛快快大尿一场。
“有人吗?”
“有人吗?”
也在这时,这官府之人也是效率极快的赶到,要知这双收县县大衙离通廊街可足有四五里路。所来衙役,拍门大喊。
“有!有!!有!!!”
李源流听见呼喊,东倒西歪的咕涌起身,一时情急,漏了几滴。
再不负责,也不能把李源流这大嗓门视若无物,几个衙役当即开始猛踹这荒院大门。
也不知是这荒院大门太牢固,还是这群酒囊饭袋太过无用,一连踹了十来下也没把大门踹开。
“奶奶的,给小爷使点劲啊!黑天没吃饭吗!”
只可怜这李源流极硬朗的身骨干着急帮不上半点力气,只能在心里不断问候帮酒囊饭袋。随大门的声响震动,不时露出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