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镗一声。
在一众衙役的不懈努力以及李源流不知漏了多少滴黄水下,这坚挺的院门终于是被踹开。
也在这时许是老天爷也看出来了衙役以及李源流的不容易,酝酿了多时的大雨痛痛快快的落了下来。
“你这让小爷的坚持毫无意义啊!”
李源流见状心里大骂,门开不开的,胯下旁若无人的痛痛快快放起水来。阵阵舒爽使李源流不自觉眯起了眼。
“这人表情为何这般?”
“许是绑傻了?”
“不知。”
“不知。”
绑成蛆状的男子一脸爽上天去的表情躺在地上,可着实吓坏看呆了一众衙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嘟囔,谁也没敢先迈第一步。
年纪最长的那位衙役,终究是多吃了不少盐饭,见识广些。
想起八九年前一对契哥契弟,也是绑起手脚大声呼喊增加情趣,被邻居路人错报了官,也是越被踹门越兴奋。于是对着李源流大声喊道。
“嘿,地上那位需不需要我等回避啊?”
“官爷,小子可算把你们等来了,快救救小子啊!”
李源流回过神来,挣扎坐起,举起了被绑的双手。表情变得极快,瞬间从一脸的极爽换成了悲痛可怜。伴随着豆子大小的雨点,让人见了着实忍不住同情落泪。
当然,攒了许久的黄水还没放完,仍在继续流淌。
“好嘞,好嘞。”
见状,衙役们也知是误会了些什么。顾不得尴尬,顾不得大雨,连忙上前去照顾李源流。
扶人的扶人,开路的开路,浩浩荡荡的八九个人便拐回了县衙。
也许是怕多淋雨会生伤寒,来时半个多时辰的路程,架着个绑手绑脚的累赘返回仅仅用了不到一刻钟。
拐回县衙,喂了几口姜茶,李源流便被架到了班房。
交由刑房司吏问询案件经过。
却见这刑房司吏肥头大耳,个子不高,面目的有几分熟悉,正是那日独身楼听书时先与王写前同桌,后与李源流同桌的二人之一。
“前几日拳打王写前,结交澹台公子,好不威风的李少侠,今日为何落得如此行径啊!”
看清楚了被绑之人是李源流,这矮胖子惊呼几声,连连上前询问。有意无意,话里话外掺着不少阴阳怪气。
管也没管李源流手脚钢绳。
也是,这矮胖子大小是个县官,那日里形势压人服软做小,你李源流不给一点面子。现如今形势反了过来,理所应当该有点怨气。
“官爷您有所不知……”
李源流倒也圆滑,也能归成李大有口中所说的欺软怕硬。
温声细语,不复高傲,将受害者李大有换成李源流,施害者换成不知名的可恶坏蛋,省去抠金砖,活塑像,一五一十的给矮胖子讲述了一遍。
“李少侠倒也是个能低头的,某适才不过是言两句笑话。今日你我算是扯平,李少侠莫要生气。”
“望改日再见,你我二人同桌喝酒,李少侠能卖某个举杯。”
这矮胖子实打实的精明,也不知是否细听了李源流讲述,也不论李源流说的是真是假。
大笑一声,将李源流扶至主位,真挚倒酒,喂给李源流。
随后便遣人去告知澹台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