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大棒,后喂甜枣,既然出了恶气,也未曾恶了关系,着实都是学问。
“怎会,怎会,全是某气盛年轻,那日轻慢了兄长,下次同桌,某自当自罚三五杯。”
李源流这顺毛驴也确实吃这一套,咽下杯中苦酒,自责无比开口。至于是不是阳奉阴违,明暗两套,不从得知。
……
一众衙役从通廊街回县衙快,往返距县衙近十里的澹台府更快,满算用了没有半刻钟。
“是谁敢动在下贤弟,翻了天了不成。”
这不,人未至,声先至。李源流,矮胖子未见澹台垣人影,便已经听见澹台垣的怒气冲冲。
约莫过了三五秒,才见澹台垣的人影。还是一身青白华袍,不过改了样式。柳眉细眼,面白如玉,却没显得有半点阴柔,端的是上上品的公子。
“大哥。”
“澹台公子。”
看见澹台垣,李源流和起身的矮胖子纷纷招呼。
“你这矮胖,为何还绑着我家贤弟!”
谁料澹台垣踏进房门,看见被束手脚的李源流,气火更甚。对着矮胖子双目,势欲吃人。
“小人也是万想为李少侠解了这该死的钢绳啊!怎奈有心无力。”
矮胖子身段放得极低,口气极其委屈。
“哼,这偌大县衙莫非找不出个三境的武夫,四境的儒生不成。”
“你没这个面子,在下难道也没有?”
澹台垣,仔细打量了李源流手上钢绳,压是不吃这一套,怒火不消,连连发问。
矮胖子无奈扭头看向李源流,想让其帮自己说句话解个围。
未曾想,李源流这厮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头愧疚,一声不吭。
“还看什么,还不抓紧去喊人给我贤弟松绑。”
澹台垣丝毫不给一点面子,宛如这双收县县衙是自己家般,对矮胖子喊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
矮胖子恨恨瞪了李源流一眼,连声答应,向班房外走去。
“某这好大哥,比预想的有实力啊。”
李源流看着眼前经过,脑中不禁想到,愈发肯定这小子把自己奉为上宾去取那老什子的肉身炉肯定没憋好屁。
“贤弟怎的回事,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头。”
等矮胖子走出了班房,澹台垣一屁股坐到了矮胖子刚才所坐的木椅上,关切问到。
“……”
李源流本是想着将那该死的贼秃头卖出来,看场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又觉得自己这好大哥怕是弄不过那贼秃头,这次人行好,自己捡了一条性命,再有下次,落到那贼秃头手上,怕是难逃丢命。
于是将适才同矮胖子讲的故事一五一十又讲了一遍。
“这畜生,好生的可恶!”
“不过,哥哥倒还真不知贤弟有研磨写字的本事,贤弟瞒我?”
谎话本需谎话来圆,河边常走定然湿鞋。
澹台垣听的仔细认真,听完咬牙切口大骂。却对泥腿子李源流去通廊街联觉斋买笔墨的行径表示疑惑。
“哥哥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