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烛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此时落地窗外艳阳高照,很显然“好雨”是不会来了,可高兴还是能和杜甫一样,趁着阳光,看红湿处。
珊珊把手挡在了俱黑的野径上面,好像不给他看,她的脸侧到了枕头的一边,从脖子开始浑身都在发红,仿佛汗血宝马。
他虽然没有电脑,但寝室里的人都有。校园网里总会传某岛国的动作片,这是没有女朋友,或者还处于牵手阶段的男生学习、观摩的“参考资料”。
高兴只有理论,没有实战经验,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那些“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没有一个能跟珊珊比的。
或者说,将她们“比”都是一种错误。
“你想什么呢?”王珊珊侧着脸问。
“你爸和韩叔叔是对的,得给你找个阎老西都对不服了婆家,要不然非天下大乱不可。”他看着眼前的“景”感叹着说。
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
当立冬时,神舟各处寒风呼啸,雪花飘飘时,三峡的红叶才刚从山尖开始红,一寸一寸朝着山下蔓延,如火焰燃烧,霜越重,叶越红。
一江碧水穿峡过,舟船来往两岸红。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怒火中烧得说。
他看了眼天色,觉得还是将窗帘拉起来为妙,虽然这样遮挡了阳光。可那昏暗的光线,正像被云笼罩后,那细如丝、柔如锦的雨雾飘落时的光景。
等窗帘拉得严实了,他坐到了她侧过脸的那面床头,带着三分得意得说到。
“媳妇儿,我想好你称呼我的小名了。”
她惊讶得看着他。
“鄙人姓高,来自高老庄,名八戒,号天蓬元帅。”
她像是气极又像是乐极,抓起床另一头的枕头砸他身上。
“你给我出去!”她大骂道。
“那天我们在雨里,你看到的东西,如果等会儿你又遇上怎么办?”等她砸完后,他镇静自若地说。
她呆立着没动,不一会儿居然真的哭了。
“我这是什么命?老天爷怎么不给我一点好日子过。”
她用手背擦着眼泪。
“这就是‘猿粪’呐。”高兴笑着说“他要是敢伤害你,你就用克格勃那里学来的对付他,不用担心我。”
她像是记住了。
接着他就开始脱衣服,这是他头一次在异性面前一丝不挂。
等他们都赤呈相见了,她膝行到床边,让他背对着她坐下。
她的吻很温柔,一点不像她的性格。
“咱们应该来杯交杯酒。”他清理着她嘴角“我记得韩叔叔有黄酒,那是不是女儿红?”
她笑眯了眼,胳膊勾着他脖子往铺了丝被的床上躺。
即便这丝已经不像过去丝绸之路上那么贵了,还有这个别墅,都不是一个普通市高官该有的。
水至清则无鱼,至于这水有没有脏到喝不下去凭自己的感觉,反正他不怕喝多了坏水拉肚子。
此时什么子曰、歌赋、拓文、金台都被他给忘了。
襄王做梦可以做梦梦到神女,老百姓就不能梦吗?反正一梦醒来,你回你的黄金屋,我回我的破草庐。
在阴阳交合的刹那,他觉得自己此生圆满了。
死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