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的杨安只能听到望春楼中阵阵嘈杂声,许是来得太早了,更夫心想,站起身就欲往自己住处走。
刚站起身,一股胭脂香味从杨安的鼻头飘过,因为隔墙那头就是望春楼,所以杨安倒也不怎么在意。二十来岁的更夫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走出后巷。
望春楼的后院也有一口井,此时无人注意到,井中的水面,冒了几个咕嘟。
而望春楼中,独自饮酒,喝了个伶仃大醉的王猛,缩了缩脖子。
“老爷,我想。”
“不,你不想。”
“哦,”而后王猛向后一倒,躺在地上睡着了,给渡济看得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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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还算是个年轻小伙子,刚刚二十出头的他,脚力倒是不慢,一刻钟便回到了自己城郊的小屋。
杨安熟练地将打更用的锣丢到桌上,脱掉外衣。小伙想了想这会儿天色还早,躺床上也睡不着,于是拿出火折,准备点亮油灯。
然而没等杨安点起油灯,屋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杨安有些疑惑,自己在龙盘郡无亲无故,怎会有人此刻拜访。
更夫提溜的起身,推开门,借着月光,杨安看到了一张绝美的面容。
一位头戴华冠,身穿淡蓝色丝质长裙的女子,面露难色,站在门外。杨安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这女子可比杨安偶尔路过望春楼时,匆匆一撇那些红袖要好看的多。
只见其肤如羊脂玉,貌若画中人,杨安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真是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加上美人惹人怜爱的表情,杨安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此时的美丽女子,似乎有些焦虑疲惫,脸色不是很好。她盈盈的施了一礼,扭动着柔软的细腰,行礼附身之际,胸前的一抹雪白看得杨安咽了咽口水。“小女子似乎是与家人走散了,天色已黑,不知公子能否行个方便,收留小女子一宿。”
杨安听闻那收留一宿,大脑空白一瞬,而后反应过来的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如擂鼓。
“当然...自然...嗯,自是无妨”,杨安连连点头,话语都因为羞涩和激动,一连换了几个词。
杨安让出门口,那女子报以感激的一笑,朱红齿白。
“谢过公子了。”
女子迈着纤纤玉足步入杨安有些简陋的小屋,闻着她身上的脂粉气,杨安有些燥热的抽动了下鼻翼。而后更夫将上半身探出门外,见左右无人,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杨安的屋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杨木凳几,招呼女子坐在凳几后,杨安看了一圈屋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床上。
那女子似乎是不在意屋中的简陋,但可能因为屋中只有一张床,这女子便有些心慌,胡乱的揪着鬓角。
两人也算是相对而坐,此时的杨安点起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的容颜更令杨安惊艳,有些回不过神来。
女子也直勾勾的盯着杨安,倒先把杨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左右看看身侧,等到看到自己坐着的床榻,年轻的更夫才反应过来。
“哦哦,无妨,姑娘不必多想,吾本是郡中更夫,今夜还要出门。”杨安站起身,拍了拍床褥的灰尘,而后站在一旁。
“既然姑娘不嫌弃,大可安心睡下,吾今夜不回来便是。”
女子也不客气,走到床边,背对着杨安。女子有些婉转动听的声音传来。
“如此,小女子便谢过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