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
随着“呱”的一声,死寂的山林忽地惊起一群鸦雀,滕至树梢消失不见。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至眼前,十几匹骏马疾驰入林,梭子一般朝前穿过林子,而马背上的十几人却腾空而起,秋风般荡得一阵叶落。
一人一马紧随其后,那马非寻常马,机敏且受过专门的训练,驶至林中,忽地抬高马蹄,长嘶一声,也就在这时十几柄刀剑齐刷刷压来。
马上那人身子一斜,一脚蹬上马肚子,马如离弦的箭“嗖”地从地面抽离飙出去,不料一截马尾还是被斩在了原地。
马上的人翻滚下马,在那十几柄刀剑再次砍杀来时,她一把从背上抽出了自己的刀迅速格挡,双方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对方的十几人将其直逼数丈有余,直至对方主动撤剑,她一脚后蹬至树上,方才停下来。
毫不停歇,她双手持刀,脚下奔袭,举刀主动迎上那十几人,“当当当”,一群人立即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
数十里的追击,这人如同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这群人早已烦透,才会在此处山林停下,准备将其击杀,所以这十几人个个浑身充斥着戾气,招招杀气腾腾,尽管对手是个女人,可她是源国禁军大统领秦言昼啊!
秦言昼可是个不好解决的主儿,甩不掉杀不了,十几人近百招,秦言昼手中第好多次从死人手里捡来的刀再次断得只剩下一小截刀头,身上擦伤、割伤无数。
夜幕已至,这些人心中已然不淡定。
马上就是关城门的时间了,剩下的七八人目光一碰,一群人分了三批,一批攻上,一批攻下,另一批为中路。
秦言昼早知中间这一批貌似在上下夹击中留为后招的人实则是要先撤,可知道又怎样,她分身乏术。这一路追来,几十人死得只剩下十几人,十几人现在又只剩下七八人,她的目标不是杀光,这是她追查了好长时间的线索,杀光是最愚蠢的做法。
在主攻的两批人合为一批时,秦言昼手上那不争气的刀再次被击断,只剩下刀柄,可刀柄又如何,正好刺得伤杀不死,她目光凌厉,身子一闪照着一人腰间扎去,那人脸色骤变,要躲已然来不及,其实他是明明可以破釜沉舟受点重伤流点血,一刀砍进秦言昼左腰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豁得出去玩得了命。
她出乎所有人意料,但总有人抓得住机会,与此同时右侧一人举刀朝着她的脖颈砍来,秦言昼闻风头微一侧,那刀直砍上秦言昼手中刀柄一角,刀柄在她手中被震裂开,她手上一阵麻木,血汩汩顺着手臂流下来,
秦言昼翻身一脚,踢上砍下那一刀却并未如愿的男子面门,男人踉跄几步,见其他人已撤,转身几步便要上树,秦言昼顺手抓过身边一枝打斗中砍断的竹竿,奋力朝着那人扎去。
她手上受伤加之不过是匆忙之中心中的一股劲儿,所以那一扎力度、角度都不够,那人大叫一声落地。
没死!
这样更好,秦言昼一把从地上撑起,疾步纵向那人,然而就在她要一把抓住那人胸前衣服的时候,身畔“嗖”地飞来一支冷箭,秦言昼头猛地一偏一把在眼前抓住弩箭,才刚抓住心中就暗忖“不好!”可为时已晚,她侧目亲眼看到另一支箭利锥般插入那人眉心。
两支箭之间这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