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归枕蓬莱漱弱水,大观宇宙真蜉蝣。
刘常德痛苦的将两个徒弟的人生经历反复捋了一遍,他终于把事情想明白了,心里说,
“是我犯了想当然的主观主义错误,对两个徒弟要求太高啦!”
“唉“,刘常德吐出一口浊气。
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里的英雄!
但是,扮演团队角色需要学习和历练。
张潜和邵进录只是明末千千万万破产农民中的很普通的两个人,不是天选之子。
他们与刘常德结缘,只是巧合。
打个比方说:
刘常德现在将两个徒弟叫到跟前,不再说“太平道最受人尊重的宗教团队”这个题目,
而是说:
“徒儿,为师希望你俩成为传道授业的太平道先生。”
两个人会怎么回答呢?
肯定是相互看一眼,齐声回答:
“回师父的话,徒儿愿意为太平道种地,”
“如果有需要的话,当兵打仗也不是不行。”
总而言之,先生是做不得。
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既然只是团队成员进步慢的问题,不是团队分裂的问题,刘常德心里就轻松多了。
天知道,他这半天时间,经历了多少情绪波动,死了多少脑细胞。
他放松下来身体,窝在书桌前的椅子里,一年十万的传教目标的短期突击计划又浮上心头,
“到底要圈定哪几个重点人物,进行专项突击呢?”
正在此时,忽然听见大门外有叫门声:
“哒哒哒”
“哒哒哒”
“刘先生,在家吗,我来拜访您了,快开门啊!”
“有人在家,门外是谁?”
“你大侄子,权世卿。”
刘常德拍案而起,“嚯,说曹操曹操到,想什么来什么,正愁没有教众呢,这送上门来一个。”
“得了,别管什么这个那个的忌讳了,是盘菜先叨碗里得了。”
刘常德连忙回应,
“世卿啊,稍等片刻,我这就来为你开门。”
说着话,刘常德往里间屋里走。
干嘛去呢,怎么不给客人开门,往里间去呢?
他要去换衣服。
起床半天了,刘常德饭也吃了,碗也刷了,锅也洗了,就是没有顾得上换衣服。
因为两个徒弟私自出门种麦,刘常德不能去传道,他出门见客的衣服还没换,身上还是家里穿的补丁衣服。
他光搁家里生闷气,瞎琢磨事了。
此时听见招贤里的书生,权世卿来访,刘常德非常重视,要去换衣服。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哪座山头唱哪枝山歌,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