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有些心虚,咬着嘴唇没说话。
因为她到现在还是一丁点都不了解慕容景这个人,自己方才说自己和他有奸情,也是为了保命啊。
万一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一脚将自己踹开,那安默儿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救命救命,慕容景,看在那一次让你那么爽的份上,你就……
安默儿心中想法还没有完,只听砰的一声响,下一秒,慕容景一脚踹开了刑房的门,紧绷着脸有些紧张地冲了进来。
身上是血痕的安默儿和温良都让他这一行为吓了一跳。
此时的慕容景,身上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周身气质得似乎要将人冻成冰雕。
安默儿看到了他眼中翻涌的怒意。
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捆缚手脚的铁链随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完了,他不会是害怕自己和他的事情被人所知影响他的名声,所以来给温良做证说她杀了晋王吧?
安默儿缩了缩肩膀。
温良愣了一瞬,随即露出笑容,上前道:“世子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审这个女人,你不知道,她竟然开口便污蔑你的名声!”
慕容景藏在袖子中的拳头使劲攥紧,幽深如墨的眸子盯着安默儿胸口和两条胳膊上的鞭伤,愤怒的情绪难以掩饰。
“谁打的?”他冷寒的声音在狭小的刑房中荡开。
“什么?”温良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慕容景咬紧后槽牙才没让自己怒火迸发出来,他看着一脸防备又有些可怜的安默儿,上前伸手就去解她手腕上的链子。
“诶,世子这是做什么?”温良更懵了。
安默儿两只手上的链子被解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
慕容景用肩膀抵在她身前,她身上的伤不可避免地被碰到,疼得她发出一声嘤咛。
随着慕容景而来的秦牧见状立刻去帮安默儿脚上的链子也解开,安默儿一整个人掉了下来,被慕容景大掌拦腰抱住,转身就往刑房外面走。
“诶!世子,这是疑犯啊!”温良连忙冲上前去拦在了慕容景的面前。
安默儿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男人,心咚咚咚地乱跳,不安,又无来由地有些温暖。
“慕容景,我还没有废,要不你放我下来……”她小声说着,又小心地拽了下他的衣摆。
慕容景没有理会安默儿,目光幽寒地看着挡在面前的温良,冷声道:“她不是凶手,她那天晚上和本世子在一起!”
温良一滞,随后,瞳孔由于震惊而放大,指了指被慕容景抱在身上的女人,他反问:“你是说,你和她真的……真的是那种关系?”
安默儿也抬头看着男人坚毅的下巴和迷死人不给钱的神颜,不敢置信道:“你不是来……”
不是来指控我的?
慕容景没有说话,抱着安默儿越过温良继续往前走。
温良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心中思绪乱飞,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晋王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的好兄弟,真的将这个小寡妇从江家掳来了,和她行了那种事情?
温良信念崩塌了。
慕容景,他不是不近女色吗?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人,大人!”一个狱卒见温良站在原地许久不动,忍不住推了下他,提醒道:“世子把疑犯带走,这不符合规矩……”
温良回过神来,是啊,慕容景怎么把女疑犯就这样带走了呢?这要是让人知道,不是存心留把柄让人攻击吗?
温良赶忙追出去。
她以为安默儿已经被慕容景给带出了大理寺,没想到慕容景将安默儿带到了外面一个闲置的看守住的房间,门关着,秦牧正守在门口。
温良连忙要上去敲门,让秦牧拦住了。
“大人,世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去惹他生气了,世子很记仇,你是知道的。”
温良抬到半空中的手顿住,扭头看向秦牧,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旁边扯,小声而焦急地问:“秦牧,世子和这个小寡妇,真的是那种关系?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印象中的世子,可不是这种人啊!”
秦牧摇摇头:“温大人,我也不清楚。据我所知,世子和安小姐,也就见过一次,就是上次中秋宫宴上。世子中途离开宴厅,遇到安小姐,当时世子就和安小姐说了一句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之后……”秦牧顿了顿,将慕容景悄悄让他去办的那些事隐没,撒谎道,“后来听说安小姐嫁给宣平侯守了寡,世子不知怎的,一时兴起,就让属下去将人给掳来了。
“好巧不巧,碰上那天晚上王爷遭遇刺客,世子去前院配合你们调查刺客的事情,安小姐偷偷跑了,也许是逃跑的途中遇到了二公子,所以二公子才会怀疑晋王的死和安小姐有关系。”
温良一边听一边点头嗯,半晌后才愣愣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世子是当初在皇宫对这个小寡妇一见钟情,所以才不作出那种事情……”
秦牧赶忙点头:“应当是这样。属下可以作证,安小姐的确和王爷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哼!”温良忽然冷哼一声,秦牧注意到他脸上重新爬上愠怒,“这个小寡妇,已经嫁了人还这样不安分!这不是存心害世子吗?真是个狐狸精!”
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