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和演的邀请,宇文坚抬手一止,说道:“刺史且慢,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哦?但讲无妨。”
和演还以为宇文坚是有求于他,却见宇文坚踱步走向王俊案前,躬身作揖道:“明公,我入府时见祁主簿被缚府外,不知是为何?”
望着和演的黑脸,王俊心中顿感舒爽,暗道就你小子有眼力见。
王俊道:“祁弘不尊礼记,没有安排燕公的位置,为刺史大人所罚。”
宇文坚急道:“冤枉,冤枉啊!
祁兄未安排燕公的位置,乃小子私下相言所致,并非祁兄之过矣。
怪我,怪我,没能提前禀告。
坚乃想,我只一个小小的秘书郎,在座诸公皆乃州中高门,小子承蒙祖荫骤坐高位,居群贤之上,必然惴惴难安,不得自在。
还不如在府内读书,好早日学成,为国效力。
未曾想这一疲懒之举,竟无辜牵连他人,坚请两位明公开恩,放了祁兄吧。”
王俊望向和演,问道:“和兄你怎么看?”
和演一甩衣袖,往主座而去,咬牙道:“既然都是误会,自然该放,不然朝廷法度岂不蒙羞。”
宇文坚两拜后,恭声道:“多谢和刺史、明公体恤。”
听此话中区别,和演简直怒发冲冠,在他眼里幽州谁都可以不卖面子给他,但你宇文家的燕公都是成都王批的,你宇文坚却在这大堂内明晃晃投了王俊,这岂不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胡虏果无信也!
谁料宇文坚对和演的怒火视而不见,心里却自有主意,如此公共场合,最适合的便是洗白。
瞎搞包子产业可以,但它发出去便有不轨罪,为包脱罪,才能保护自己。
宇文坚转而对着王俊继续道:“还有一事要禀明明公,您知道的,大宁楼就是坚自府上支钱所建。
近几日,小子麾下的鲜于六搞出了个新吃食,坚知明公前些月为水灾筹粮所累,故斗胆起名为王公包,现已在蓟城热卖,黔首百姓食之,皆谓之善。
还望明公知晓,切莫再牵连他人。”
王俊伸出筷子,自案上夹起一个黄坨坨,笑问道:“就是此物?”
宇文坚面露惊诧,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
表情是不会作假的,王俊见此便猜测那歌不是宇文坚授意,笑道:“此物乃行街时听闻乞儿歌寻至,未曾想却是出自大宁楼,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说着王俊轻咬一口,道:“的确软糯,内馅羊肉多汁鲜美,不错不错。
不知售价几何?”
宇文坚目光灼灼的抱拳道:“为了展现明公的爱民之意,这羊肉包子定价一文,为的就是让蓟城百姓都能吃的上。”
本想送入第二口的王俊硬生生被卡在了半空。
你说多少?多少!
你个胡儿胡作非为,花的可都是老子的钱!老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