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昵延,你会不会放虎归山了。”
宇文坚搪塞道:“有些时候,放出去的价值要比单纯一个人头有用,他带给慕容部上下的是深深的绝望。”
闻言统罗突不再言语。
宇文坚扭头望着请罪的普拔和吐六真,没好脸色的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尔等的轻敌害死了同袍。
自今日起,本千夫长亲领大宁骑,普拔、吐六真去职,领鞭。
十夫长以上者,皆去收敛尸首。”
“诺。”
“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诺。”
大军下营柳城,宇文坚召集各部首领,吩咐道:“自明日起,第一千人队分成百人队,向东探查。
第二千人队分成十人队,毁坏田亩,破坏水利,烧毁村舍。
第三千人队待命休整。”
“诺。”
送走了各队将官,宇文坚坐在前些年的土墙上,但这次的心境和形式又变的不一样了。
统罗突坐了过来,说道:“逊昵延,咱们一停,带着的口粮还剩两天,根本难以维持坚守。
我刚去巡营,有的崽子已经将口粮都吃了个干净。”
宇文坚笑道:“看来你是想继续东转,以战养战了。”
“不如此,守着这残垣断壁的,能变出粮食来?”
宇文坚道:“慕容家坚壁清野,但有些人是不会听的,毕竟他们傲娇惯了。”
统罗突眼冒精光,道:“你是要打哪些世家的主意?”
“兵荒马乱的,人走了,粮仓不可能会飞。
人留着,又都是盟军,谁又能分辨出是谁呢?
事后让他们找慕容部去讨要吧。”
按耐不住的统罗突搓搓手,试探道:“要不我连夜启程?”
宇文坚摇摇头,道:“不着急,慕容翰刚刚败逃,我军封锁西部的消息,总要一两日才能传出去不是。
先让大棘城以西乱起来,咱们也好有时间踩点。”
统罗突按耐住性子,拿出肉干嚼了起来。
宇文坚东望大棘城,这两天的功夫,也足矣他摸清楚慕容氏的选择了。
慕容翰连夜奔回大棘城,几人被慕容运带人吊上城门楼。
火把的照耀下,慕容寻望着满身血迹的慕容翰,着急的问道:“翰儿,这是遇上什么人了?。”
慕容翰呛着喝了两口水,拉着慕容运问道:“父亲呢?大军可曾走远?”
慕容运道:“昨日一早就开拔,估计五六十里之外了。”
慕容翰哀叹道:“宇文坚抢占了柳城,咱们南去的路被堵死了,我们没有调解和援军了。”
“啊!”
不仅是周遭的士卒面色剧变,连慕容运也是一跺脚,骂道:“这帮该死的野人!没有调解,我家就只有死战得胜了。”
慕容翰一股脑站起来,道:“运叔送我下城,我要去寻父亲,此战半点拖不得!”
慕容运打量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衣的慕容翰,疼惜道:“你就是去了前线,又能添几分胜算呢?”
慕容翰目光灼灼道:“唯死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