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嫩给吴胜杰打电话,她说,“你在哪里?”吴胜杰说,“在家里。”她说,“我在床上,你是不是也在床上?”吴胜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说,“我给艾问打电话,他也在床上,他在度蜜月。你的国庆节假期,不想去玩?”吴胜杰说,“你有什么事?”她同样说,“你有什么事?”吴胜杰说,“我吃了早餐,就去跟人下象棋。”她说,“赌钱吗?”吴胜杰说,“我不赌钱。”她说,“不赌钱也有心思下象棋,我真是服了你,真够有耐心的。”吴胜杰说,“不下棋,日子很难过。”她说,“来我这里,帮我一个忙。”她立刻又改口,“还是我去接你吧,你住在哪里?”吴胜杰说在天景小区。
李嫩很快开车来到,吴胜杰已在小区门口等着。两人先来到一家早餐店,吃猪脚粉。吴胜杰说,“出来吃早餐,应该带女儿出来。”李嫩说,“小孩子出来吃外面的东西不好。保姆会带她去学跳舞的。我估计,我外出了,女儿又去学跳舞了,我的保姆和保镖就乱搞。我当面撮合他们,他们不作声,可能暗地里乱搞。我要你帮个忙,去我家,确定他们是不是乱搞。”吴胜杰十分不情愿,但李嫩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使他慌了,心软了,也就答应了。
李嫩开车到自己家,在院门外按了两下喇叭,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她说,“他们送我女儿去学跳舞了。你进去,到二楼,我的房间,你不要把门关上,关上门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听到他们回来的声响,你躲在门后就行了。”她下车,拿钥匙打开院门,吴胜杰进去,她又锁了院门,把车开走了。
吴胜杰到二楼,李嫩的房间,天青色的格调,有一张梳妆台,但没有什么化妆品。李嫩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很美。吴胜杰坐在梳妆台前,心猿意马。
过了一阵,楼下有响动,显然钱则信和朱千红回来了。吴胜杰躲到门后。钱则信上楼去了,朱千红在楼下搞清洁。他们没有乱搞,或者是还没到乱搞的时候。
朱千红拖地板的声音,不断传来。她很快搞好一楼,要到二楼来了。吴胜杰有点慌乱,躲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本来是关上的,他进去,迅速关上了门。朱千红在拖大厅的地板,估计很快就要来拖房间的地板,吴胜杰连忙拿出手机,向李嫩发信息。但不见李嫩回复。
朱千红进来拖房间的地板了,吴胜杰屏住呼吸,不敢弄出声响。朱千红来开卫生间,估计是要洗拖把,吴胜杰却锁死了。她在外面敲敲门,说:“有人吗?”吴胜杰不敢说话。她走出房间叫道:“钱则信,下来。”
钱则信下来,朱千红说,“有人在卫生间。”钱则信说,“是老板吗?”朱千红说,“如果是,她会出声的。”钱则信来敲卫生间的门,说:“谁在里面?不出来,我一脚把门踹开。”吴胜杰只好开门出来了。钱则信说,“呵!你不是艾问的好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吴胜杰说,“李嫩叫我来的,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她。”钱则信说,“既然是这样,你就是贵客,我们到大厅坐坐。”吴胜杰跟他走出房间,去大厅坐。他打电话给李嫩,李嫩说她在回来的路上。
过了一阵,李嫩回来了,她上楼来,拿着一副象棋,对吴胜杰说,“象棋我买来了,你教我下象棋。”吴胜杰摆开象棋,装模作样教李嫩下棋。朱千红继续拖地板,钱则信上楼去了。李嫩对朱千红说,“中午做多一点饭,吴胜杰要在这里吃饭。”吴胜杰正想离开,见她这样说,只好耐心教她下棋。
朱千红到三楼拖地板,吴胜杰对李嫩说,“他们回来,一个上楼,一个拖地板。”李嫩说,“好,好。”扬起她的头,显出痛快地吐着气,又吐出她的舌头。她的心思根本不放在下棋上,所以,无论吴胜杰如何认真指点,她都下得一塌糊涂。吴胜杰不想跟她下棋了,她又火辣辣地望来,这种目光使他顺从,使他逢场作戏。
朱千红拖完地板,去做饭。吴胜杰还是和李嫩在下棋。将近中午,李嫩叫钱则信把她女儿接回来。吴胜杰说,“我开车去接吧。”李嫩吐出她的舌头,说:“不是很远,没必要开汽车去,由他骑电动车去就行。”
钱则信很快就把花宗秀接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饭。花宗秀好奇地看着吴胜杰,她说,“你会讲故事吗?”吴胜杰说,“讲故事,我不太行。我有一个朋友,很会讲故事。就是跟你花众姐好的那个老师,有空叫他给你讲故事。”李嫩对女儿说,“吃了饭,叔叔带我们去游乐园,他一边玩一边给你讲故事。”
吃了饭,李嫩真要带女儿去玩,她叫吴胜杰开车,来到了银河游乐园。花宗秀要坐摩天轮,李嫩不让她坐,叫她坐小火车,她不肯坐,去坐碰碰车。
李嫩对吴胜杰说,“我的保镖、保姆都是死老头在世时请的,你看我还有必要请保镖、保姆吗?”吴胜杰说,“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李嫩说,“我请他们,一个月要花一万。可能你一个月工资也没有一万。其实,我不请钱则信当保镖,他也暗中保护我,死老头早已安排好的。别人看见我又请保镖又请保姆,认为我多有钱,这个反而不好,容易招邪。”吴胜杰不作声。李嫩说,“可是,我女儿失去了父亲,对保镖、保姆依赖惯了,没有保镖、保姆,可能产生孤立无助的消极情绪。一旦养成孤僻心理,或得抑郁症,花多少钱都难治好的。”吴胜杰见她心里充满矛盾,也就理智地保持沉默。
花宗秀不坐碰碰车了,要去坐小船漂流。李嫩说,“那好,我和叔叔陪你坐。”三个人上了小船,通过急流时,花宗秀和李嫩都紧紧抓住吴胜杰,吴胜杰十分不好意思。
回去,李嫩叫吴胜杰开车。回到李嫩家,吴胜杰下车,想搭出租车回去,花宗秀又来拉住他,说:“你说过叫花众姐姐的男朋友给我讲故事,你现在带我去。”吴胜杰说,“明天吧。”花宗秀却要现在去。李嫩对吴胜杰说,“你开车带她去吧。”对女儿说,“快去快回,我等你们回来吃晚饭。”
吴胜杰带花宗秀来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艾问和孙也娇在这里,金丁贤和花众也在这里。吴胜杰对艾问说,“怎么搞的?你们不是度蜜月吗?”艾问说,“我们开车在周边玩,晚上回来的。你是怎么搞的?和这位小公主一起。”吴胜杰对金丁贤说,“她要我讲故事,我说你讲故事好听,她就叫我带她来找你了。”金丁贤对花宗秀说,“小公主,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吴胜杰把艾问拉出门口,说:“这个李嫩真是会对付人,几招下来,搞得我成了她家里人似的。”他把李嫩叫他监视钱则信、朱千红的事,还有去游乐园的事说了。艾问笑道,“她可能对你有点意思,依我之见,你不要理她为妙。”吴胜杰说,“我是不想理她的,哪知道,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我不明不白地成了她家里人似的。”艾问说,“不理她就行了。”吴胜杰说,“不理她能行吗?你也不是想不理她的吗?我们知道,她说她请客,实际真正付钱的是你,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你娶了她的表妹,跟她有了亲戚关系,她对你好了一点。现在把我当成冤大头。”艾问说,“应该说是冤家,不是冤大头。这样吧,你再观察一下,如果你想摆脱她,可又摆不脱,那我就去跟她讲分明。”
两人进屋,金丁贤正给花宗秀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讲完,花宗秀说,“这个故事我听过了,再讲一个。”吴胜杰对她说,“你妈等你回去吃晚饭呢。”但花宗秀拉住金丁贤不放,金丁贤只好讲嫦娥奔月的故事。讲了一半,吴胜杰对金丁贤说,“不讲了,你带她回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讲。”金丁贤想问个明白,艾问对他说,“带小公主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去吃饭了。”金丁贤看看艾问,又看看吴胜杰,艾问对吴胜杰说,“我送你回家。”吴胜杰将金丁贤往外推,金丁贤说,“好。”他叫花宗秀和花众上车,开李嫩的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