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问你话呢!”看押胡仓的匪徒不耐烦地揣了胡仓一脚。
胡仓滚了一圈,浑身颤抖。
“是,我是,我错了,我错了!”胡仓悔恨交加,好不容易逃离伍十二的魔爪,不想路边突然跳出几个匪徒,二话不说,就把他抓来老虎山寨。
如他所料不错,这必定是伍十二的阴谋,故意让他逃跑,然后再让埋伏在外的老虎山寨的同谋将他逮住,以便名正言顺地杀他,以报煽风点火之仇。
王大虎眉头一皱,只以为胡仓吓破了胆,挥挥手道:“你先别嚷嚷。”
胡仓连忙闭嘴。
“我且问你,山阴村现在是什么情况?”
“额……”胡仓一愣,壮胆道:“不是大王您派人洗劫,不,关顾山阴村的吗?”
“废话,要是我的人,岂用问你?”
胡仓表情一呆,如果伍十二没有投靠老虎山寨,而老虎山寨似乎对伍十二极为忌惮……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激动得手心冒汗,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说,自己尚有价值?
“大王,我认识他们的首领!”
“认识?”王大虎咀嚼着这个词,眉头几乎竖立,“难道你和这个首领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个村的。”胡仓生怕王大虎把他和伍十二混为一谈,解释道:“不过,准确来说,他是个外人,只不过住在我们村。”
随后,胡仓将伍十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王大虎。
“十几年,你们就没发现他与什么陌生人交往吗?”
胡仓想了想说:“没有。”
“莫非这个伍十二投靠了县境之外的什么势力?”王大虎心里犯嘀咕,随后想起潘平威的嘱咐,看着胡仓,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逃跑?”
胡仓恨恨地说:“伍十二歹毒至极,将我们诓骗入伙,且搜刮粮食,颗粒不剩,我不愿与之为伍,就跑了出来!”
“你恨他?”
“我恨死他了!”
“他恨你吗?”
“应该……恨吧?”胡仓不确定地说,“毕竟我带头逃跑,影响不好。”
“如此——甚好!”王大虎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如果我把你交给伍十二,他会不会感激我?”
“什、什么?”胡仓一脸错愕,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王大虎的表情逐渐变冷,不似在开玩笑,他膝行向前,喊道:
“大王,不要!我还有用,我熟悉他们的情况,我可以帮助大王打败伍十二,将他生擒,不要把我交给他,千万不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王大虎戏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他为敌?”
“大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一直在为见面礼发愁,想不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相信伍兄弟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胡仓一脸绝望,可以想象,伍十二为告诫后来者,一定不介意将他虐待致死。
王大虎喜欢欣赏人的绝望,但胡仓的绝望远远不够,还可以更绝望。
“你放心,我会派人把你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伍十二。”
胡仓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王大虎一愣,大摇其头:“没劲,没劲透了!”
然后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人送给伍十二,当做我们的见面礼,就说我王大虎愿意和他结拜为兄弟,如不嫌弃,我虚长几岁,忝居首座,只要他叫我一声大哥,从此以后我们生死相随,福祸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