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清了出去,已摆置成了双方谈话的地方。
安承焕听见人进来的声音,先不失礼节:“早为景国殿下备好了热茶,不如先喝一杯吧!”
“安国殿下客气,”景砚目光睨到那杯茶上,负手走到安承焕对面坐着,只是并未对眼前的茶感兴趣。
安承焕同样对面前的景砚不感兴趣,而是将视线落到了刚在景砚后面的月姜身上。
见景砚带的是月姜本人,他松口气试图想唤起月姜对他的记忆。
“月姜公主,一别数月,可还记得孤?”
景砚闻言这话,暗中轻顿了下,后左侧的容英给了景砚一个不简单的眼神。
安承焕这边想要得到月姜回应,迟迟未有反应,愣是不见她脸上有何波动。
只能自己圆场:“孤月国之行隐瞒了身份,当时也不过寥寥几面,月姜公主不记得孤也情有可原,至今能见公主安然无恙,孤放心不已。”
本以为这样说,月姜会跟安承焕应几句。
谁料景砚先拦住了话,他旁若无人地关心月姜:“姜儿,长途劳累,先到后面歇着,等孤跟安国殿下商议完大事,再接你出来。”
直到景砚发话,月姜安静的模样才有了一丝反应,她先对安承焕微微福礼,再对景砚福礼点头。
当即就着景砚身后的方向,走向了此间房的另一处隔间待着。
进入隔间内后,除了青稞跟随进来,月姜见还有陪着景砚的军师容英。
容英请月姜坐在早收拾好的桌椅前,给她斟了杯茶。
“月姜公主,殿下跟安国太子还有要事商谈,免不得时间长,公主先喝杯茶歇歇。”
“有劳了,”月姜接过容英递来的茶,微颔首。
容英见月姜暂无异样,他自顾自先做自己的事,拉下了隔间内厚厚的帷幕。
月姜片刻觉得外间的声响小了,直至一点动静不可闻。
景砚还真是小心谨慎,带她来了不让她全程听。
不过她刚才不是有意折损安承焕这个前未婚夫的面子,而是安承焕虽说要赎她,不知道能拿出什么把握,多少诚意,景砚答不答应还悬的很。
她也要自保,整个和亲队伍要活,至少目前景砚待她不错。
外间。
月姜方才的无动于衷,本让安承焕还可以接受,但她却对景砚有所回应,实在让他面子不太好看。
但安承焕可以想到月姜落到景砚手中月余多,受了惊吃了苦,不得已跟敌人虚与委蛇,眼下他只能顾及大局。
“景国殿下,月姜是孤之妻,安国太子妃,差点让丰国逃军劫持,蒙你搭救,安国十分感谢景国仗义出手。”
“现今月姜无恙,还请景国殿下归还吾妻,为表诚意,安国愿以代、历二州,以及景国当初向安国送与的二十年白银为酬谢。”
“里面是二州的割让文书,两千万两的白银文书,殿下同意,二州可以直接交与景国,之后白银也会陆续送去景国。”
安承焕将一只黑漆木的梅花盒子,推到景砚面前,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