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此刻大门紧闭,外面也没有守门的官差,甚是奇怪。
汪清清好奇地问道:“这苏州城如此热闹,县衙怎么冷冷清清,好像没人住一般。”
刘老也说道:“船主,清清说得没错,这县衙甚是诡异。”
“难道已经休沐?”大明朝可没有双休,官府休沐通常在节日或是皇上生辰,就算休沐也当有人值班,徐仲平觉得事情确实不同寻常。
他试探地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又敲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小吏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确认只有徐仲平三人后,才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没有要事就快走吧,万一被他们看到就倒大霉了。”
徐仲平又好气又好笑,他抱拳道:“这位小哥,我是奉胡大人之命前来拜见翁大人,还望通传一声。”
“翁大人身体抱恙,不见客。”小吏的声音很急,生怕耽搁久了,有什么事发生一般,说完就要关门。
徐仲平用手拦下了他的动作,从怀中掏出胡宗宪给的令牌,说道:“小哥,帮忙通传一声。”
小吏拿起令牌反复琢磨,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等等。”说完,“啪”地一声把门关了。
徐仲平耸耸肩。
三人就这样在县衙门外等了又等,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看不见行人。
汪清清生气地一脚踢在门上,说道:“他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刘老摸着下巴,说道:“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实不寻常。”
徐仲平很平静,他说道:“稍安勿躁,这个小吏把我令牌拿进去了,定会通传高级官员,这翁大立虽是巡抚,但胡大人眼下在抗倭第一线,是朝廷的大红人,他应该不会蠢到得罪他。”
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直到宵禁,徐仲平已经快要打盹了,县衙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
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做着招呼进来的手势,但手的主人一声不吭。
徐仲平好笑,这是丧尸围城了吗?这个场景他只在电影里看到。
三人侧身挤过门缝,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官员,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嘟囔道:“幸亏没事。”
徐仲平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徐仲平,受胡宗宪大人之命前来拜访翁大人,有要事相询。”
矮个子官员上下打量着徐仲平,似在判断他的身份,而后也还礼,自我介绍道:“在下翁大人座下主簿范京,让贵客久等,还请几位见谅。”
徐仲平趁机问道:“不知这县衙发生何事?范大人需要如此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