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冲进厕所门，又从巨门中传送出来。他们疑惑地看看周围，选择再次向海伦冲来。

海伦饶有兴趣地歪着头，伸手虚点那些朝他冲来的黑衣人。每点一次，黑衣人的冲锋路线上就凭空打开一扇法术构成的临时厕所门，将他们传送回巨门处。

就这样，所有冲向她的黑衣人全都在巨门和突然的临时厕所门之间循环奔跑着，直到累趴下。

“咦？你们伟大的屎鲁特公司怎么控制不了这些门了？”海伦笑着拍拍手。

“快去报告总部……”黑衣人气喘吁吁，“有人违规操控厕联网……”

“放屁，厕联网就是我开的。”海伦一甩头发，走到哭着送药的小男孩面前，“你家厕所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爷爷的药洒了……”男孩哭着。

“没事，我带你重新去找药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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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完物资后，海伦没有走巨门，而是直接移形传送回白垩宅邸。

刚放下装着面包的纸袋，她就感觉到纸袋里有法术痕迹。

“嗯？”海伦朝纸袋中伸手，摸出一张附有法术的传单。

应该在万国镇的时候被人悄悄塞进来的。

传单上明面写着诸如“令牌应上交斯鲁特公司统一管理”之类的宣传语，但实际上，纸面附有隐晦的幻象法术，这些宣传词只是幻象与遮掩。

海伦驱散去幻象，幻象之下的密文慢慢在纸上显现。

是一封邀请大家反抗斯鲁特公司对厕联网的垄断的信。信上说，11月3日，厕联网中将跨厕上演铃铛剧团的新剧目《圣陶德屠龙记》，届时斯鲁特公司会放开对令牌的管制，允许所有人进入厕联网看戏。

那是攻击斯鲁特公司，破坏他们垄断平台的加密法术架构的好时机。

反抗者们志在破坏垄断，还厕联网自由世界！

11月3日……海伦想了想日期。

就是今天。

好戏要开场了。

她本来对过去一段时间厕联网的胡乱发展没啥想法，但今天去了趟万国镇，她有点生气。

就像鹈鹕被人捏了嘴巴一样生气。

她不介意去厕联网里和这些反抗者们一起胡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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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诺克提斯人热衷于戏剧——这是他们可以追溯到古老的第一帝国时代的艺术传统。

过去，戏剧往往在下午开演，夹在午饭和晚饭之间，供贵族消磨时光。到了现在，随着照明法术的普及，晚饭后看戏已成为主流。

小海伦守在厕所门前，收看着铃铛剧团即将跨厕联网向全世界联网的厕所门直播的《圣陶德屠龙记》。

圣陶德的故事大部分北大陆人都耳熟能详。但这场戏剧本身的看点也不是剧情，而是传说中铃铛剧团新设计的法术道具。

一条法术操控的傀儡巨龙。

主演将和傀儡龙在舞台上搏斗。

海伦想起了奈奈。奈奈是铃铛剧团的杂戏法师，按理来说，她要负责舞台上所有的法术效果。

但是奈奈法力看起来很弱，她能操控傀儡巨龙吗？

厕所门上浮动着光幕，将巨门外万国镇中心广场临时舞台上的音画传送了过来。

幕布拉开。

好戏开场。

忽然，海伦听见了什么声音——

她回过头去，在走廊上，理查德脚步僵硬，走出房间。

“老师？”海伦一愣。

理查德醒了？

理查德无视了她，闭着眼睛，踱步下楼。

梦游？海伦追了上去。“老师？老师！”

理查德充耳不闻，径直朝出宅邸大门。

海伦焦急地走到宅邸大门前，拉开门，冲出去——

门后不再是屋外的街道。

而是一片模糊的舞台。

没有看见理查德。

唯有一座傀儡巨龙栖伏舞台上。

而娇小的傀儡正在巨龙身上忙碌着，似乎在给傀儡龙做最后的检修。

“伽拉哈德……？”海伦走入舞台之中。

宅邸大门为什么连入了厕联网？

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