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退下!”
呵斥响起,兵士们一窝蜂似的散开了,各个正色,避开一条道路,一位老者从那道中踱出,他细看时都见那:
花发似雪新混泥,薄口言少吐珠玑。
黄面壑深水切土,浊眼重亮泛轻漪。
衣獨领貔非常人,花口紫袍却实异。
千层褶纹爬上首,朽木老腰折下地。
老者拄着一根方头拐杖,一步一抖,贴近了巨棺,唇有些颤,露出还算健全的牙,“终是成了…”老者将手伸向他,却被身旁一位面如铁打,腰似钢柱的高大汉子拦住了。
“相师,戮泉性凶残,触物即碎,即使是…”汉子突然顿住,片刻后又接着说:“慎重些好。”
“你说的是。”相师端正形色:“且留几人在这照顾,阁(我)与众臣商议后再行决议。”
他目送着那位相师在周围兵士的簇拥下离开,想发出些声音,但喉咙像是被异物卡住,难以发声。他把手指伸进喉中抠弄,这一行为弄得几个看守的兵士胆战心惊,紧抓着武器不放。
“咳…吭!秽!”他将喉里的血块吐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想从棺中爬出,却被钢刀逼了回去。
他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兵士们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为了防止被乱刀砍碎,他只能选择留在棺中,半身浸在血水里,观察四处的环境:
棺木摆向正冲门口,而阳光从门奔入,刺刺地晃眼。房屋高耸,反常地用石砌成而非木质,梁柱也似乎是天然生就的石头,地面有些不平,闪着矿质的光亮。与其说是石做的房屋,不如说是洞窟长成了房子模样。
过不了多时,那铁面汉子来了,执一条鎏金的黑棍,拨开看管着他的兵士。汉子将棍的另一端递给他,他抓住,从棺中翻了出来,那汉子见他一丝不挂,把自己的皂色直?脱下来,披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