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可以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如果答应,我们不但可以给你,出去也不会报警。”
大汉骂了几句,眼睛死死盯着钱,说:
“什么条件?你说。”
我说:“我这个人从小偷鸡摸狗,凡是正事是一样都不想干,就喜欢干些歪魔邪道。这样,让我加入你们,我就当个小弟,你们吃肉我喝汤。”
几个大汉同意之后,拿走了所有的钱。蓓蓓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怒气冲我吼道:
“你为什么把我的钱给他们?”
看着面前的蓓蓓,我想,假如她和我一起去那样危险的地方,那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故意激怒蓓蓓道:
“你的钱?干净吗?买我们的命怎么了?”
蓓蓓罕见的流了一眼泪,她说:
“南忧,不要以为你们生活在阳光下,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生活在阳光下。你觉得你视金钱如粪土是吗?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帅是吗?你觉得你很机智是吗?我告诉你,假如没有这些不干净的钱,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来我问你,你捡过破烂吗?你出卖过自己的灵魂吗?你洗过碗端过盘子吗?你只不过是用别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来满足你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在乎金钱”的虚荣心,来满足你认为你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的虚荣心。”
我明白蓓蓓的眼神,但我必须要说伤害她的话。假如她和我一起参与进去,那些大汉又怎会放过她?
“对,你走吧。”
说罢蓓蓓连包都没有拿向门口冲去,那些大汉想拦,我大声喊道:“想要钱就让她走!”
几个男人被我刚才的声音威慑道,但又马上意识到我才是待宰的羔羊。
我和三个男人走出那条巷子,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寻找蓓蓓的身影,我想,身无分文的蓓蓓该怎样活下去。那一瞬间我完全没有自己一会将要去哪里的想法,只有对蓓蓓的担心。
我们随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停在一户小平房门口。房子里面有三个铺,看来这个团伙只有三个人。我有些失望,但还是想从那个口音和白松相似的中年男人口里听到点什么。
他们几个喝了一会酒,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他们的工作就是替人要账,也去火车站附近替那些奸商敲诈,他们和民宿老板也只是合作关系。我等到他们睡着了,我把中年男人推醒,他恼火的问我:“干什么?”
我心想,像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没有娶过媳妇的光棍。若想问出点什么就要投其所好。
我说:“大哥,今天和我一起的女的漂亮不?走,我带你去见她。”
中年男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我赶紧“嘘”了一声,说:“把他们吵醒,就没有你的份了!”
我和中年男人从平房里走出来,他装傻道:“我见他干啥?”
我把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说:“你说呢?”
中年男人腿都软了,也是放心的让我开车。我一边开往失去,眼神瞄着蓓蓓的同时,一边问中年男人:
“你是哪儿人啊?大哥。”
“老家A市的。”
他一说A市,我的心激动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A市就是我和蓓蓓读书的地方,也是白松行凶作恶的地方。我继续问道:
“那你肯定知道白家了?”
“嗨!岂止是知道,我曾经在他们家当….等等,你是干嘛的啊?”
中年男人见我不停打听白家,疑惑的问起我来。
我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街头混混。这不是听说A市白家混的大,想打听打听吗。”
中年男人放松了警惕,说:“什么啊,现在他们家啥也不是。”
我故意装作很诧异的样子,然后问出我最想问的那句:
“那白松呢?他不会也被抓了吧?”
中年男人听到白松两个字,骂道:“那孙子,他们家破产以后想带着我们这些手下一起跑。我没去,大部分也都没去,他一个逃犯,谁还跟着他啊。这就叫虎落平阳被,被啥来着?”
“别管被啥,啥盖身上都能睡。他也在这个城市吧?”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中年男人。
“他去南方了,你想着他能在这儿吗?哎我说,到了没有啊?”
我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带着中年男人走到路边接着蒙蒙的路灯灯光,我悄悄跟他说:“那个就是,你直接去就好了,我跟她刚吵完架,我不想见她。”
“好像身材不太一样啊?衣服也一样。”
我假装不耐烦的说:“你还不相信我啊?她衣服多的是一天换三件,喝口水就换件内衣。快去吧,去了她会带着你去酒店。”
中年男人看着我,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在她准备跑向对面,把背身露给我的时候,我拿起一块砖头砸晕了他。
报了救护车之后,我没有选择开他们的车,他们指不定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开他们的车很危险。
冷静分析后,我疯狂的跑向追寻蓓蓓的路上。
经历了失去图图的事情,我莫名的很怕我会失去蓓蓓。在铆足了劲追蓓蓓的过程中,我是多么希望她就出现在下一个路口,然后抓着我的衣领说:
“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