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扎根西南极边缘是不够的,冰雪覆盖的东南极才是“科考圣地”,于是新的“想不到”又来了:你猜,我国科考队员背着铺盖逐个离开抗冰船“极地号”是因为什么?成功登陆了吗?——不,是因为在冰海中遇上了冰崩,整条船卡在浮冰与冰山的罅隙中进退不得,除了船长魏文良等人坚守,其他队员排队撤离,满心都是酸楚悲凉,赶来救援的外国科考队员都说“这条船六年都出不去”……
然而受困七天后,奇迹发生了,“极地号”幸运地冲出了“冰之炼狱”,赶在极夜开始之前建好中山站。中山站以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命名,同时也褒扬着一代代南极科考队员的先驱探索精神。
我得知这些故事,是通过在网上查到的旧新闻,以及一些讲述我国南极科考故事的纪录片。坐在摄像机前的魏文良船长、陈德鸿少将,看外貌,都只是与我们的父亲、祖父差不多的普通人。然而他们平淡的讲述中藏着风雷,藏着传奇,藏着字字千斤的力量。
在长城站和中山站之后,接下来就是位于南极最高点的昆仑站的故事了:为了在国际南极科研领域拥有一席之地,1991年,我国就抢下了探索南极最高点“冰穹A”的任务,直到2005年才成功登顶,其间经历,同样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这里不再赘述。至于什么零下30℃徒手拧螺丝、冒着超过12级的寒风出门采集数据……在南极,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光阴的流淌速度又慢又快,如今我们普通人想去南极旅游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了。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回头看中国南极科考三四十年来的艰辛历史,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时空错落感。《奇遇办与时空旅人》中有一些相关台词,比如“中国现在有五个南极科考站了”,“冰穹A也已经被征服了”,看似轻描淡写,但我敲下那些字时,只觉感慨万千。
就像“老南极”魏文良先生说的那样,“比起当年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我们的考察队今天简直生活在‘天堂’里,我们有了2万吨的科考船,随时待命的直升飞机,各种设备和仪器日渐先进。硬件条件虽然改观了,但唯一不变的是团结、奋斗、进取的南极精神。”
在南极,“脚下的大地无时无刻都在变化,所有的经验都只适用于昨天”。那些真实的故事,每一次都惊险万分,每件事都足够拍一部大片。南极是一座残酷而迷人的宝藏,而探索南极的过程则是一曲属于无畏者的史诗。
在了解了南极的残酷与迷人之后,再回头看《比宇宙更远的地方》这样的作品,更能明白“四个各怀心事但又很普通的女高中生”这样的组合,为了在青春中留下一点难忘的回忆,所选择的目的地,为什么是南极。
南极的残酷与纯粹,像一面镜子,像锐利的冰刀,也像无瑕的画纸。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发生的传奇,会永远刻在人们的灵魂深处。
在南极,人类只是暂时的过客。但人类留下的冒险史诗本身,就是南极魅力中最迷人的一部分。这篇现代史诗跨越国界,跨越民族,传颂了数十年,并且还将一代代继续谱写下去——去梦想吧,去征服吧,去探索吧!去宇宙,去比宇宙更远的地方!!
(本文定稿时间:2019年9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