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请问您的年龄是多少?啊,不对,请问您今年贵庚?”
泰勒斯对青年的表现很满意。青年越是对他表现出尊重,他就越容易操控青年。不枉自己花了大力气,将青年逼到了不得不参加愚信游戏的境地。
“我今年五十四。没必要那么紧张,放松些。”
尽管泰勒斯口头上如此表示,但实际上他更希望青年感到紧张和不安,因为这样青年就会更倾向于依附于他。。
‘回答正确,请一号参与者提问。’提示声再次响起,轮到了泰勒斯向苏晓提问。
“我的问题是,杀手先生,你总共杀过多少人?”
这个问题在泰勒斯看来相当简单。毕竟,没有哪名‘职业杀手’会不记得自己手上有多少条血债。至于泰勒斯这样做的目的,则是为他的下一个问题提供必要的情报。
“一千三百四十二人”苏晓的语气依旧平淡。
“多少?”坐在苏晓右手旁的张鸩反应相当剧烈。“你不要命了,在这种事情上吹牛*?”
‘回答正确,请二号参与者提问。’
“我草,哥们你是都市兵王吗?”听到提示后,阿福也不能保持淡定了,他果断改变自己的战略,随即说道:“那个,泰勒斯先生,我裤子有点湿,可以先去上趟厕所吗?事先说明我不是要退出游戏。”
“快去,快回。”泰勒斯没有为难阿福,他精力主要集中在如何淘汰掉苏晓上。
阿福在经过张鸩身后时,似乎是因为地面上的血迹还未干,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倒在张鸩身上。
张鸩被压得直翻白眼,周围的几名侍者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两人。
“死肥仔,你是要杀了我吗?”
阿福拍了拍身上的土,站稳后,一瘸一拐的走向厕所方向。
与此同时,老者突然注意到阿福所坐的椅子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可是室内的温度并不算高。
闹剧过后,轮到了苏晓向张鸩提问。
“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听到苏晓的问题,张鸩脸上的表情一僵,沉默两秒后,开口说道:“其实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们,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也不能不回答。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筹集资金,建立独属于我自己的‘商业帝国’。
本来呢,投资商我都已经找好了,但谁曾想,那个老登在偷情的时候被苦主发现了,更可气的是,苦主还是名‘条子’”
张鸩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我TM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那个老登当时光着身子把整条产业链上的人都供出来了。结果,无论是供货商还是下级消费者都认为是我出卖了他们,组团来找我‘痛陈利害’。”
说到这里,张鸩长叹一口气,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总之,我现在急需资金。”
“商业帝国?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应该叫做犯罪帝国。”阿福一边甩干手上残留的水渍,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死肥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张鸩的眼神越发阴狠,言语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
“哇,我好害怕呀。”阿福作出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揶揄道:“难道你不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吗?”
“你,我…你的真是不怕死呀。”张鸩被气的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老者和阿福两人。
老者很疑惑,自己明明没有招惹张鸩,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表露出恶意,随即意识到自己隔在张鸩和阿福两人中间,如果张鸩想通过游戏规则淘汰掉阿福的话,必须要先淘汰掉自己。
“说完了吗?”苏晓打断了争吵,面对这位杀神,张鸩和阿福两人都不想去招惹苏晓。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人。至于目标是谁,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出现。”
‘回答正确,请三号参与者提问。’
张鸩将椅子向远离苏晓的方向挪动,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苏晓会随时暴起杀人,这种感觉让张鸩有点慌。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淘汰掉老者,将奖金翻倍到两千四百万,这样自己最少能获得四百五十万(五人平分),距离自己的目标虽然还差了二十万,但继续玩下去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长呼出一口气,张鸩看向老者,开口说道:“我这个人比较理性,不玩钱,也不和自己打赌,只有在进行‘白面交易’时,我才会赌,赌交易对象会不会守规矩,或者会不会要黑吃黑。毕竟,干这一行不受法律保护。所以,从意识到我自己在赌的那一刻开始,我一共进行过五万三千六百一十七次交易,也就是五万三千六百一十七次赌博。”
自信的感觉又回来了,张鸩继续向老者问道:“那么,请问从你意识到自己在赌开始,一共赌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