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这夫妻俩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丢孩子应该报警,警察第一时间布控抓获犯罪嫌疑人,才能最短时间里追回孩子,而不是找阴阳先生,阴阳先生也有爱莫能助之时。
靠道法寻人,需要失踪者的生辰八字体貌特征常用物件,再由阴阳先生以先天八卦起手踏五行推演九宫而定失踪者的吉凶,这五月大的婴儿虽有生辰八字但一切尚未长成,再厉害的阴阳先生都不会去测算。
此时八卦测命,对婴儿不利。
“刘先生,先别忙着拒绝,我夫妻二人能找到这是有高人指点的,他说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们。”陈大方似乎能一眼看穿我,“高人穿着墨色长衫白马褂,腰间别着根老烟枪,周围总有股呛人的旱烟味。”
“高人别着的老烟枪是这个样的,他说你看了这图定会帮我夫妻的。”陈大方拿出了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方桌和奶奶屋里的一模一样,老烟枪也正是奶奶多年前神秘失踪的那一杆。
我拿着照片深深吸了口气:“带路,去你家。”
半途中,陈大方与我们分道,他带着孩子去医院,程玲带着我和林淳去她家,她家是郊区的独栋别墅,上下两层的复式小楼,前面有阳台,后面带个小花园。
刚跨进门,我和林淳就冻得哆嗦,跟刚从水里拎出来似的。
摸出两张灵符,冷意渐消,我连忙给林淳贴一道给自己贴一道,这才周身回暖,避免在程玲面前出丑。
“一楼住着请的保姆月嫂,二楼是我和老公的卧室书房,还有宝宝的婴儿房,平时二楼只有保姆能上来。”程玲领着我和林淳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家里装修得极好,“老公工作忙时常在书房,我在婴儿房和保姆一起照顾宝宝。”
她顿了顿说:“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忙起来也顾不上宝宝,我和老公商量着买了套婴儿监控器,接收器放在婴儿房里,播放器放在老公的书房,就是因为这监控器,才发现孩子出事了。”
“刘先生,你在屋里随便看,我有些失态,想回屋静静。”程玲眼角闪烁着泪光,说罢自顾自进了卧室,对我和林淳放心得很。
就是这份放心让人直犯嘀咕,我与林淳嘀咕两句,决定分头行动,他去书房,我去婴儿房。
这屋里的装修也够奇怪,二楼卧室门、楼梯,与一楼大门都在一条直线上,中途没有一样遮挡的摆设,这以风水角度讲,对屋主人是极为不利的,我狐疑下去了左边的婴儿房。
婴儿房里散乱地摆放着各种毛熊玩具,玩具正中摆了个巨大的摇床,一个成年人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摇床上婴儿被随意地堆在一块,床边的垫单残留着水渍,有股奇特的腥臭味。
难道是水猴子上岸抓替身?
可水猴子只能徘徊在淹死之地,看哪个倒霉蛋自己撞进去,我特
意在屋里转了一圈,这婴儿房里没一样跟水有关系的,窗外只有个漂亮的小花园,近段时间无人打理略显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