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公子,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惜一切只为我一人,不值。
…
瞧着云笙发鬓上的钗,洲白笑得温柔,笑得痴迷。
值不值,我心里清楚,没有云姑娘,与死有何区别。
他靠得云笙越发近了,伸手扯下云笙发鬓上的荷花钗,换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支的紫色玉簪,他一边别发,一边自语。
这紫色更有韵味,很配云姑娘。
荷花簪,太过锋利,我怕割伤了你。
说话间,荷花簪在洲白手中渐渐化成了尘灰,从指尖缝隙处飘落下。
…
云笙就这样深深看着她准备的簪子,被无情摧毁,心里说不出的怒意。
这土鳖是不给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在云笙愰神之际,洲白在云笙额头印下深深一吻,冰凉的触感,让云笙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后面临窗,直接堵了她的后路。
没办法,只得掌风劲起,朝面前人袭了过去。
洲白不偏不倚,身形猛然一退,立于几米开外,收紧袖口,双手负背,静静盯着对面。
不就亲了一下云姑娘吗?
何需大动干戈。
…
哼…。
云笙冷嗤。
就在你刺向朔哥哥那一剑时,就应该清楚,你我唯一的那点交情已经不复存在。
…
洲白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银苍立于门外禀道。
殿首,替云姑娘梳妆的的丫鬟来了。
…
呵…。
洲白勾唇一笑,朝云笙直视过去。
云姑娘,如今,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对你施任何阴手,就因为我心疼你,所以,不要逼我对你用不当的手段。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立于门口,侧头吩咐丫鬟道。
记得,云姑娘脾性不好,你们莫要弄疼了她。
…
是…
…
云笙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眯了眯眼,随之又朝上空看去,皱着眉。
本想着趁机,今夜再次用银针试探,没想到……。
怎么办?
若不依着他,洲白那厮肯定会下阴手,届时,像之前止行那厮一样,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那她不是真成了木板上的鱼肉。
不行,既然要明日成亲,那今夜,她得想些法子,看能不能逃出去。
…
姑娘,奴婢是来替你梳妆的。
云笙不语,不情愿的坐到梳妆台前。
洲白侧身见其,嘴角勾起一抹笑色,随之吩咐银苍。
重新再选一套嫁衣来。
…
是…属下这就去。
…
夜色渐浓,银辉暗许,繁星点点如钻石般闪耀,从窗帘映入,洒在房间。
云笙不知道,就简简单画个妆,竟直接画到了半夜,接下来,就沐浴一系列的规矩。
好不容易沐了浴,云笙便打发丫鬟离开,殊不知,人家说,接下来要铺床,殿首要过来洞房。
…
擦…
听到这儿,云笙不淡定了。
不是先成亲,再洞房的吗?怎么…?
…
奴婢也不清楚,是殿首这样安排的。
待同了房就穿婚服,准备成亲。
…
出去…出去。
突如其来的怒声,吓得两名丫鬟颤颤巍巍朝门外跑。
云笙袖口一挥,房间门顺势关上,紧接指尖凝动,银针如旋风般朝上空袭去。
叮……
暗波滚荡,银针破空而出,此番但没了裂口,这不禁让云笙心里越发心急起来,接连甩出几根银针,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
先洞房再成亲,这绝对是洲白那厮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