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手还指着白挽歌手中的凶器,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不断摇头,示意白挽歌放下。
“哼!”
不行!这事没完!白挽歌怒瞪它们,磨着牙龇牙咧嘴露出她自认为最凶悍的神情。
两纸人对视一眼,头上冒出几滴墨色汗水,一左一右来到白挽歌身边,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鬼言鬼语,没有半点人类语言的音节,但是白挽歌就是能听懂它们呱唧的是什么意思,就很神奇。
大概意思就是,这一关是吃席必须要经历的一步,只有过了这关,才算有资格去参加主人家的宴席。
它们还承诺,会帮白挽歌说好话,在婚宴上挑个最好的位置观礼。
两个纸人,一左一右,再次变换了位置。
两个纸人的手偷偷放在白挽歌手心,蹭了两下。
白挽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放在了她的手心,想看,但是被它们制止了。
叽叽咕咕,它们十分强烈制止了白挽歌想要偷看的行为。
“咳!”
白挽歌将手插在兜里,放好不知道给的什么东西,扬扬头,示意它们往前走。
两个纸人眉开眼笑,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对着白挽歌手腕处高高支起的红灯笼,拜了两下。
继续示意两边的队伍奏响哀乐,尽职尽责的引路。
白挽歌手上的红灯笼,没有继续发出那可笑的笑声,脸转到路前,散发出自己的光芒,为白挽歌指明最正确的道路。
她手腕处,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走了没多久,白挽歌便能看见不远处露出的大宅院门。
院门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挂着异常鲜艳的红色配饰,大大的囍字上还沾着金色的亮片。
门口有一司仪不断来回迎接着进门的客人,灰败的脸上铺着厚厚的白粉。
白粉涂成一圈,并没有完全覆盖住他的脸,额角下巴的青灰色与面中惨淡的白色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在白挽歌眼中,他青色的脸上仿佛扣了一张白色的假面,十分割裂,十分违和。
看见纸人队伍到了门前,司仪原本笑嘻嘻的神色突然阴沉下去,两纸人对视一眼,立马拉着他到了旁边的角落。
几人叽叽咕咕的交流着,红色纸人还偷偷为司仪展示了托盘里收到的东西。
司仪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狐疑的看了一眼白挽歌。
纸人左右包围司仪,凑在对方耳朵处不断呱唧,司仪面上的表情逐渐好转,甚至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见白挽歌看着他,立马收敛了溢出的笑容,假装正经,板着一张脸,来到她面前,伸手讨要着什么东西。
白挽歌微微张嘴,满眼不可置信,两纸人不是说好了要为她说好话吗?怎么现在就成了还得付点小钱才能让她进去?!
震惊的看着俩同气连枝的纸人,纸人费解,对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头对头继续咕咕唧唧的交流着。
“她没带请帖么?”
“可是她身上有请帖的气息啊?”
“那她为何如此震惊?只有交付请帖,才证明是主人家请来的贵客,不然就是普通客人……”
“诶!等等!你看她要掏出请帖了!”
两纸人满意的看着白挽歌,甚至点头鼓励她拿出来。
可是白挽歌拿出来的东西,在它俩看清后,吃惊地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拖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