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赏赐给疾隶公子的土地已经划定,还有五十只寒羊也已经从牧民手里订购完了,开春就能拨给疾隶公子。”
萧约看着疾隶。
“公子对这样的赏赐可还满意吗?”
疾隶大惊。
在大敖,接受女子的赏赐,就等于接受了女子的求婚。
幸福来得太突然,疾隶懵了。
虽然对萧约心猿意马,但是,疾隶还是不敢这么仓促接受,自己还要去参加争夺国主的大试,在这之前,还有那个叫遥辇姿的女孩子需要去探视,更何况萧约贵为公主,自己只是一个落魄的“小乞丐”。
疾隶当然不知道,在大辽,赏赐和求婚是两回事。
好在这里不是大敖,自己拒绝也不会被打板子或废掉修为,虽然如此,疾隶的脸上还是流出了冷汗。
萧约没有强求。
“这座陪房是约公主特意为公子准备的,公子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由奴婢来照顾。”萧约离开后,庶丹对疾隶说道。
疾隶擦汗。
过了一会,另一个丫鬟来收拾残羹剩饭,伏在庶丹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庶丹点头。
“我家公主说,公子有绝艺在身,可否多留几日帮她教训一下那些总是来骚扰的人?”
“你是说二皇子?”
“二皇子的人虽然也时常会来,但是那必定是约公主和二皇子的家事,要教训的还有那些总是夜间来偷盗的金人。”庶丹回答。
疾隶不知道金人是何物,不过,能够叫萧约等人比耶律寒更加忌惮的人,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这样最好,自己索性留下来,先去找那个遥辇图的女儿,如果可能还可以帮他报仇,而自己也正好寻找回大敖的路。
尽管疾隶很乐意,但是,忽然觉得萧约昨日的酒菜失去了味道,原来她只是想要借助自己的霜剑来抵御外敌,这样的心机女在大敖是最可怕的。
大敖人普遍没有心机,也不会这样拐弯抹角地做事,否则也就没有了自己被逼婚而慌不择路跑到这种地方来的事情发生了。
对萧约的好感瞬间大打折扣。
第二天清晨:
“疾隶公子,我家公主今天要去狩猎,邀请你同去。”
疾隶还没起床,庶丹就毫无顾忌地推开了房门。
雪野,一望无际。
牧民的毡房在这无边的旷野里就像是一座座凸起的坟茔,偶尔有离群的寒羊发出无助的叫声,马蹄沿着一行雪狼的脚印向前走着。
看得出,这是一匹离群的孤狼。
在它的脚印旁边,还留着一条长长的拖痕,时不时地会有已经凝固的血渍在雪地上漫延,那是雪狼叼着小羊逃跑的时候留下的。
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庶丹的战马停下,她跳下来,用脚踢开积雪,露出下面一具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下几根肋骨的羊的尸体。
举目望去,一片枯干了的芦苇丛在冷风中呜咽。
“就是这里了。”庶丹指着那片芦苇丛。
萧约从背上摘下弓箭,忽然用手一指芦苇丛的后面,对疾隶说道,“英雄跟我来。”
荒野、雪狼,疾隶忽然觉得在这里自己变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