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过去,就要开始收割了。
收割时,会把割断的小麦按照差不多大小捆成一把,然后背回家,码在伙房的楼上,再用炉子将其烤干。
烤干后的小麦,一开始是用两根长短不同的连在一起的木棒打,在经过手摇的木质风机,将玉米粒和麦糠分开;后来村里有人买了打麦机,就付钱请人家打。
当然,请来打麦的人,只负责操作机器,往里面加麦穗,其余的工作还是的由家里人来。
这个过程除了操控机器的,还需要三个人,一人从楼上把麦子扔下来,一人装麦子,还有一个负责讲秸秆弄到门外。
每次打麦子的时,在休息的间隙,我总是喜欢把自己藏在秸秆里,让他们找。
想想蛮有趣的,明明看着藏的,还有什么么好找的呢?
但是在秸秆被弄开,四目相对时,总会忍不住地笑,感觉非常开心。
打完麦子后,需要将秸秆放到猪圈上方的楼上,楼板上有孔。
猪圈里面比较湿时,就会扔些下来垫干。
新小麦脱壳之后,父亲他们就会到表哥贾玉家的面坊,将小麦磨成粉,或做成面条、或直接将面粉带回家烙饼什么的。
在做面条时,有一个步骤是压饼,每次我都会直接拿一部分回去煮来吃,口感滑滑的,也比较有嚼劲。
吃着饼时,通常回想起,麦地里还没有拔掉的麦桩。
麦地里还会种烤烟,在两沟小麦之间。
拔麦桩通常在给烤烟施肥堆土之前。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的工具可用,只能徒手拔,一季小麦拔下来,手指要是没有长茧,那一定是个奇迹。
到目前为之,我也没有看见过。
我跟着父亲他们去地里干活,不出两天就会长茧。
长了茧会有一定保护作用,再拔麦装就不会那么疼。
拔麦桩时,还会经常看见蛤蟆。
蛤蟆见得比较多,我并不害怕。
但有一次,我一把抓起了一条蛇,下了我一大跳,直接把我给吓哭了。
父亲听见之后,立即过来安慰我,就这样那一天我都不敢干活,生怕一不小心,又抓到一条。
第二天去时,我仍旧胆颤心惊地。
父亲见状,问我怎么了,我说怕抓到蛇。
父亲说:“遇到蛇的几率不大,你拔之前先认真检查下,不要开小差,即使有也可以提前看见。”
“那要是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你告诉我,我去把它扔掉。”
“嗯嗯。”
然后,我认真地盯着眼前的麦草,知道确认安全之后,我才将其拔起。
拔好的麦草我们会将其对方在一起沤肥,第二年种庄稼的时候用。
麦草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腐败,还有可能长出美味的菌。
如果我们发现来就会摘回家吃,没有发现就只能任由它坏掉。
后来,村里的人们发现种小麦比较复杂,产量低,还赚不了钱,就慢慢地种了。
有几家坚持的由于种的人太少,麦子基本上喂麻雀了,也不种了。
以致于之后,再也看不到风吹麦浪的情景,或绿油油的、或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