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兵说:“你先休息,吃饭了喊你。”
大婶此时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大婶说:“小兄弟,你在外面一天,饿坏了吧?这个你先吃。晚上吃猪肉的时候再喊你起来。”
陆牟接过托盘说了声:“鄙人陆牟,谢谢嫂子了。”
这只野猪被架在案板上后,体乏无力的睁开了一双眼睛,只有眼皮能眨动几下。突然,铁匠将磨锋利的杀猪刀捅到猪喉咙上,鲜血直直的喷出流到装有清水的铜盆里,一部分溅到人脸上。猪疼得嗷嗷直叫两声。可是它稍微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它整个身子完全瘫软,猪牙齿咬合着猪舌头。看起来凄惨的模样更像是咬舌自尽一般。
众人围观过来,伙夫用铝壶装着热水,铝嘴倒出翻滚的开水浇淋到猪的整个身上。大家一起帮忙刮着猪毛,粗长的深褐色夹着白色条纹的猪毛被厚铁片打磨的刀片刮落,整个脱了毛的猪身雪白。陆牟吃完也倒在草垛上昏昏睡去,不一会儿打起鼾来。等他睡醒的时候,外面一片嘈杂的声音,原来是众人杀好了野猪,抬着杆寸称猪肉的重量。陆牟推开草房的门向院子里走去。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他又挤了挤睡意昏沉的眼睛。
他说:“大哥,都忙好了啊。”
一个小兵:“快了,大婶已经把猪脑壳就着豆腐拿去煮了。”
一个铁匠说:“这个肝也不错。”说着,他用大刀顺势切割了两片淡棕红色猪肝递给伙夫。伙夫火速拿到厨房。
另一个铁匠和小兵们抬起深红色的猪肉,看了看拉好的杆寸,其中一个小兵说:“这半边猪肉110斤。”
令一个小兵嘟囔着:“那另一边也差不多。”
抬着扁担的铁匠说:“还不错,220斤肉。”
陆牟说:“嗯嗯,这边深山猎物多。我每天也没事,多去,总能打到些物件。”
大约过了一会,两个小兵将卸下的六根肋骨,一个淡红色野猪心还有两只前蹄肉装进箩筐,他们抬着箩筐往陈唤金大王的山洞中走去。约莫半个钟头,他们走到了洞口。两个小兵说:“报!陆牟的野猪肉进贡!”陈唤金正坐在虎皮装饰的石椅上大口的撕咬着烤熟的牛排骨上的肉。昨天那只轻微擦伤的刺猬正露出尖细的小脑袋蹲在桌子底下喝着铜碗里的水。
陈唤金说:“又是陆某人?”
小兵说:“是的,回大王,正是进贡此刺猬,前些天小兵押进来想入伙的那个贫苦壮汉。”
陈唤金放下手中撕咬了一半的牛排骨,他若有所思的回答:“哦?”
接着他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姑且退下。”
小兵刚走到洞口,陈唤金说了句:“且慢!”
小兵又折返,他鞠躬45度说:“大王,您有什么吩咐?”
陈唤金说:“这陆某人若真想加入我们这打家劫舍的行当,光靠杀几只野鸡,几头野猪是没用的。”
他顿了顿又说:“他若真有本事,你叫他擒一只狼给我。我可以重用他。”
他摆了摆手继续说:“你先回去吃饭,反正今天算他正式加入我们了。你提醒他远远做的还不够。”
小兵不动声色地回了声:“是。”
小兵返回寨子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搬桌子,铺碗筷了。大婶看到他们说:“正准备铺好了碗筷再等等你们的。你们刚好就来了。”
陆牟客气的说:“兄弟,坐,坐,坐。”
接着,一大盆就着白豆腐煮的野猪肉被端上了桌,散发出阵阵肉香味。大伙你一口我一口的大快朵颐起来。
一个铁匠站起来摇晃了腰间的葫芦瓶,空荡荡的,他向远处吐了一口唾液说:“妈的,怎么没酒了?”
另一个铁匠他解下腰间的葫芦瓶说:“我这有。”
两个小兵异口同声的说:“我这也有!””说完他们把腰间藏酒的葫芦瓶拿到桌面上来。
伙夫说:“不用急,厨房还有一缸年前剩的酒。”
大婶拍了拍大腿说:“都怪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去打一壶过来。”
大婶拧着一壶酒放到桌上,小兵给每人斟满了一碗酒。众人开始举杯。
陆牟说:“鄙人很高兴结识大家。”
一个铁匠说:“不用拘谨,兄弟,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个小兵异口同声的附喝道:“是的。陈大王传话来说收纳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了。”
另一个小兵说:“那我们今后就是一条船上的兄弟。”
铁匠补充道:“兄弟。你最好能擒一只狼。”